錯了?”人群中立刻有嘲諷的聲音響起來,“你說睿王殿下配不上阮大小姐,那什么人配得上?該不會咱們南齊天下就沒有一個人能配吧?”
阮青枝一拍巴掌,高聲道:“當然有啊!適才這位大哥說文韜武略——試問放眼南齊天下,論文韜武略,誰能及得上鎮守西北邊境多年的厲王殿下?睿王雖好,我只怕他沒本事守得住這南齊的錦繡江山呢!”
“厲王,”先前說話那人沉默片刻,嘆道:“……可是厲王殿下已經不在人世了啊!蒼天不仁,厲王為南齊守住了江山,卻不幸英年早逝,死于敵國之手……”
“才不是呢!”阮青枝高聲叫道:“所以說你們這些人真是消息閉塞!厲王哪里是死于敵國之手?你們沒聽說西北軍副將王優在重陽節菊花宴上告御狀,控告睿王派遣府兵截殺回京述職的厲王殿下嗎?”
這又是一個重磅消息,甚至比阮二小姐是假鳳凰這件事更加震撼。在場眾人再次嘩然,遠處有更多的人被吸引了過來,在外圍互相傳遞著這個消息,有人驚呼有人落淚,亂成一片。
阮青枝一概不理,繼續高聲道:“我跟你們說,厲王殿下在西北雖然受傷無數,但他有龍氣護身,根本就沒有受過足以致命的重傷!直到那一次回京經過落云山趕上大霧,被睿王派的人引進了陷阱……最后厲王殿下生死不明,兩百多親兵也只剩下了幾十人,還被睿王逼得不敢回京,不得不在上京附近落草為寇!”
說到此處阮青枝喘了一口氣,凄聲道:“那些將士們,都是跟著厲王殿下在西北出生入死的英雄啊!他們沒有死在敵人手里、沒有死在異國他鄉的雪山草地上,卻死在了他們出生入死守護的國土上、死在了他們敬重的睿王殿下手中!”
一句話說完,阮青枝聲音哽住,兩行清淚同時從眼中落下,立時引得面前的人哭了一片。
慘烈的英雄故事,由一個嬌嬌小小的女孩子講出來,格外令人動容。
當然也有人很快抓住了重點:“小姑娘,你剛才說‘厲王殿下生死不明’?朝廷不是已經發下榜文說厲王不在人世了嗎?都已經葬入皇陵了!”
“是啊!”眾人七嘴八舌地附和,“說是下葬那天差不多全城百姓都去了呢!素衣白幡鋪天蓋地,誰不知道!”
阮青枝沒有反駁,等他們吵嚷得差不多了才凄然開口道:“不錯,是下葬了。但是……葬入皇陵的只是厲王殿下的一套鎧甲而已!其實厲王殿下尚在人世,只是他身受重傷,又知道是京內自家弟兄想要殺他,所以不敢回京,數月來一直流落在外……”
這一次話未說完就被人打斷了,無數人爭著搶著問話,震耳欲聾:
“此話當真嗎?”
“小姑娘,厲王殿下當真還在人世?你是從哪里知道的?”
“殿下就不能回京請皇上做主嗎?”
“殿下會來咱們陽城嗎?”
“所以說厲王殿下才是真命天子嗎?”
……
這一次的問題五花八門,阮青枝也沒有興趣一一作答。適才喊了那么多話,她已經累得夠嗆,此時干脆就往夜寒懷里一靠,撒嬌要他請喝茶。
茶當然是要喝的,但不是現在。
等這一陣喧鬧稍稍低下去幾分,夜寒便又推了推阮青枝:“勞你辛苦,再解答他們幾個疑問。”
“為什么總是我?”阮青枝有些委屈,“明明你自己也長著嘴!”
夜寒一本正經地道:“我做不來自吹自擂的事,只好勞你上陣。畢竟你的臉皮比較厚。”
阮青枝朝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后才又轉過身來,向眾人道:“不錯,厲王殿下才是真命天子!睿王想殺他以奪太子之位,就像阮二小姐想殺我……殺她姐姐以奪鳳命一樣,終究是邪不勝正,奪不走的!”
楚維揚混在人群之中,以蓋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