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敢認定她是真心把你當姐妹?就敢輕易把命賣給她?”
林春妮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筠兒說了,等你死后,阮相會認我做義女。今后我就是阮家的大小姐,筠兒是我的親妹妹!”
阮青枝聽罷愣了半天,哭笑不得。
林春妮慢慢地拔出一把尖刀,走上前來:“所以,阮家仍舊會有大小姐,筠兒依然有姐姐。你就放心走吧?!?
“等一下!”阮青枝急急喊停,“春妮姐姐,你有沒有想過,阮碧筠要殺我,為什么不讓她自己的手下人動手,卻要用一個根本不會武的你?她有沒有為你的安全考慮過?”
“那當然是因為你的人太狡詐!”林春妮攥著匕首神情更為憤恨,“陽城到處都是你們的人!現(xiàn)在連那些又蠢又刁的賤民都被你收服了!筠兒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一出門還會被你們的人察覺……若非如此,筠兒才舍不得讓我來冒險!”
阮青枝皺眉追問:“怎么陽城還有筠兒的人?他們藏在哪兒???”
許是因為她的神情或者語氣不夠謙卑,林春妮生生把到嘴邊的答案咽了下去,舉起尖刀撲了過來:“想知道?你下去問閻王吧!”
尖刀的寒光耀眼刺目越來越近,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阮青枝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林春妮興奮到扭曲的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利的笑容,亮得嚇人的眼睛緊緊盯著刀尖,期待著下一瞬利刃刺入皮肉、鮮血迸濺——
但是她的目標忽然消失了。
林春妮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一閃,緊接著她手中的尖刀就直直地刺穿枕頭,穿透被褥扎進了床板。
而她自己的身子早已動彈不得。
頸下窒息且劇痛,是有人以手臂鎖住了她的脖子。
林春妮努力仰著頭張大嘴巴喘著氣,完全想不通剛剛那一瞬間發(fā)生了什么,更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從勝券在握落到如今任人宰割的地步的。
這時窗子咔咔地響了兩聲,有人從外面跳了進來:“阮小姐,別臟了您的手,我們來吧!”
阮青枝笑呵呵放了手,拍拍巴掌坐到床沿上:“怎么樣春妮姐姐,刺激不?意外不?”
“你!”林春妮被兩個侍衛(wèi)按住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來:“你沒癱?先前的謠言都是你編出來欺世盜名的?我就知道你這種人……”
話未說完,侍衛(wèi)已順手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塊抹布塞進了她的嘴里。
阮青枝笑呵呵撲倒在床上打了個滾:“春妮姐姐你不要冤枉我,我先前癱了是真的呀!但是我年紀輕輕的,也不好意思一直癱著,所以我就好啦!都怪夜寒說什么現(xiàn)在時機不對不讓我拋頭露面,所以我就只好繼續(xù)癱著嘍!話又說回來,我要是不癱著,怎么抓你呀?”
林春妮氣得渾身發(fā)顫,狠命搖頭甩開抹布,尖叫起來:“你這是在挖坑害我!阮青枝,我母親盡心盡力伺候了你八年,最后把命都給了你,你對得起她嗎!”
阮青枝抱著枕頭看著她:“林大娘待我好,我待她卻也不差。我欠她一條命是不假,卻沒道理還到你的身上——即便要還,剛才我也已經還過了。你沒本事拿走我的命,那是你的錯,不是我的?!?
“你……強詞奪理!”林春妮氣得臉色青黑,面目猙獰。
阮青枝原本就對她沒什么興趣,此刻就更不愿多看,擺擺手命令侍衛(wèi)們道:“帶下去吧。記得讓她把知道的都吐干凈,不要辜負了我那好妹妹把手伸得這么長,也算是咱們沒有白忙一場?!?
侍衛(wèi)們早已等得不耐煩,聞言立刻又撿起地上的抹布要往林春妮的嘴里塞。
林春妮死命反抗,尖著嗓子朝阮青枝吼:“阮青枝你不得好死!你六親不認、你罔顧人倫,你會遭報應的!”
阮青枝扯扯被角恢復癱瘓姿勢躺了下去:“你可以替我找一萬個‘不得好死’的理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