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他,意猶未盡似的舔了舔唇角,又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夜寒,我好喜歡你啊!”
有這一句話,先前的委屈瞬間煙消云散,夜寒頓時覺得圓滿了。
“圓滿了”的夜寒,到這會兒才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兩人保持著現在這個姿勢已經很長時間。而這個姿勢……說真的,有點不雅。
偏偏這小姑娘仿佛絲毫不覺,緊緊貼著他的胸膛,半點兒羞澀退避的意思也沒有。
夜寒當然不能輸。
天時地利人和,他若不趁機揩點油,他就是傻子!
于是,還沉浸在剛才贏那一局的喜悅之中的阮青枝忽然發現夜寒不老實了起來。
“夜寒你……”她有些慌。
不是前兩天還說她小嗎!他這會兒又是在干什么?知道她小還下得了手,他不打算做人了是不是?
這個混蛋,不要太過分了啊喂!差不多就可以了!
阮青枝嗔怪地推了他兩把,夜寒卻非但不肯收斂,反而變本加厲扯起她的衣裳來。阮青枝氣急,也不甘示弱地在他的衣領上扯了兩把,扒出他的肩膀就開始啃。
夜寒頓時覺得今天這事兒沒法收場了。
偏在這時房門猛然被人從外面撞開了,伴月冒冒失失闖了進來:“小姐,樓下有人說——”
后半句話拐了個彎,變成了一聲尖叫。
阮青枝慌忙在夜寒肩上推了一把。后者立刻翻身坐起,撲下床去一把捂住了伴月的嘴:“別亂叫!”
伴月嗚嗚地叫著,亂踢亂打死命掙扎。
外面攜云匆匆奔了進來:“伴月你嚷什么?小姐她怎……”
伴月見到了救星,慌忙抬頭拼命招手。
這下子夜寒沒招了。在不傷人的前提下,他制住一個小姑娘并不難,卻無論如何沒辦法同時制住兩個。
所以他只得沉聲命令攜云:“誰都不許亂嚷,什么事都沒有!”
說罷放開了手。
伴月立刻又要叫嚷,這一次卻是攜云捂住了她的嘴:“喊什么喊?你是哨子啊?”
“嗚嗚嗚……小姐被他欺負了!”伴月推開攜云,又哭又叫。
還是攜云狠狠地在她胳膊上擰了一把,她才勉勉強強地把聲音壓低了。
攜云看向阮青枝。
阮青枝扯扯衣裳蓋住香肩,一臉無辜:“我沒有啊。”
伴月急了:“你還說沒有!剛才我明明看見……”
阮青枝瞇起眼睛看著她。
伴月立刻閉上了嘴,但還是不甘心,又轉過臉來憤恨地瞪著夜寒。
后者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擠出笑容:“你剛才說樓下怎么了?”
伴月只顧瞪眼不肯答話,攜云便替她說道:“將士們押過來一個什么大將,正在樓下叫嚷著要見你。”
“哦,祝衡來了。”夜寒笑了笑看向阮青枝,“我需要下去見見他,你要不要一起?”
沒等阮青枝開口,伴月已怒沖沖地吼道:“我家小姐不去!”
“去。”阮青枝笑著站了起來,“我好久沒下樓了。我想去看你罵人。”
“我不罵人。”夜寒笑了笑,轉身去替她尋了一套外袍來丟在床沿上:“穿這個吧,今天外面有點冷。”
動作嫻熟、態度坦然,仿佛面對的是相伴多年的老妻。
這架勢倒鬧得攜云伴月加倍尷尬。二人互相對視一眼,都覺得自己出現在這兒就是個錯誤。
當然事實也的確如此。伴月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眼睛始終瞪著夜寒似有殺氣,看得夜寒總覺得背后有些發毛。
最后還是攜云看不過眼,強把伴月拖了出去,夜寒才得以松了一口氣,坐倒在床沿上:“你的丫頭簡直太兇了。那殺氣強的,我都遭不住!”
阮青枝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