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了茶,在旁邊坐了下來:“先前殿下不是說了嘛,為了不受人欺負,只好自己當皇帝。由此可知,當皇帝就是為了不受欺負,順便欺負欺負別人!”
伴月在旁重重點頭:“攜云說得對!”
之后又立刻轉了話題:“也不知道殿下這會兒在干什么!小姐,咱們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用,”阮青枝喝茶嗑瓜子一派從容,“他這會兒應該在宮里。咱們那位皇上啊,心里惦記的可不是只有我的藥方。那西北軍虎狼之師才是他最大的心病呢!”
攜云大驚:“皇上要收殿下的兵權?”
阮青枝笑了笑,平靜反問:“要不然呢?你以為先前不過年不過節的,他著急忙慌召夜寒回京來述職是為了什么?”
“這也太不要臉了!”伴月拍桌,“殿下出生入死那么多年才換來了邊關安定,現在局勢好些了,他就半道上跳出來摘果子了?我要是殿下,我非跟他翻臉不可!親爹也不行!”
“現在也差不多了,”阮青枝輕笑,“他自己把人逼急了,就別怨人跳墻。”
伴月拍桌哈哈大笑:“跳墻?狗急才跳墻,你說殿下是狗嗎?”
阮青枝瞇起眼睛看著她。
伴月打了個哆嗦,之后又無所畏懼地大笑起來。
笑聲未絕,外面卻傳來了嬤嬤的聲音:“郡主,肆行言笑,不是名門淑女風范。請郡主開門,老奴要開始教規矩了!”
“程虎!”阮青枝隔著窗子厲聲喝道,“你們失職了!”
門外是侍衛鏗然跪地的聲音:“小姐,適才前院一個婢女過來纏著我們說話,屬下二人一時不察才讓對方得空鉆了進來!”
阮青枝默然。
程虎又補充道:“那婢女說,府中要為小姐設宴慶祝,阮相和二位如夫人的意思是大宴三天,再請個戲班子來府中熱鬧一下,想請問小姐意下如何。”
“那就辦吧,”阮青枝帶著幾分笑意,“越熱鬧越好!”
越熱鬧越好。哪怕明知這個“郡主”封得敷衍,她照樣要吵嚷得天下皆知,氣死那個占便宜沒夠的混蛋皇帝!
程虎在外面應了聲是,頓了一頓又道:“屬下失職,愿領責罰。只是如今對方已闖了進來,不知如何處置?要不要干脆做掉以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