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奴才頑劣不能不管教啊!”
阮青枝看也不看她,神色依舊冷冷:“我不心疼奴才,但我的奴才也輪不到你來欺負。何況,誰告訴你西北軍的將士可以當奴才一樣處置了?”
阮碧筠一驚,忙又看向夜寒:“殿下,我不知道他們是……”
“你知道。”阮青枝無情地揭穿了她,“昨晚我就告訴過你們,那四個士兵是夜寒送來保護我的,不是什么侍衛。你若是不記得,那就是你的記性不好;你若是當時沒聽見,那就是你的耳朵不好。阮二小姐,耳背和腦殘都不是什么大病,沒什么可瞞人的,我又不歧視你!”
阮碧筠氣得渾身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鸞音在旁邊急得直打轉,阮碧筠便狠狠地往外推她,連喊:“去,去!”
“小姐,去哪兒啊?”鸞音急得哭了出來。
阮青枝好心地提醒道:“你家小姐的意思是讓你快去把我的人請回來。再晚一步,我能當場氣死她。”
鸞音將信將疑,見自家小姐沒有反駁,只得跺跺腳轉身飛跑著去了。
阮青枝攤了攤手,看向夜寒:“你看,我是不是越來越像個惡霸了?”
夜寒中肯地評價道:“是。”
阮碧筠眼睛亮亮地抬起頭,卻見夜寒正低頭看著阮青枝,眉眼含笑,神情溫柔。
“殿下,”阮碧筠怯怯地走上前來,“并非筠兒故意要刁難姐姐的奴婢,而是先前伴月狂呼亂叫,驚擾了宮里來傳旨的安公公。筠兒怕她惹事,所以才讓他們都到祠堂去躲一躲……”
“小安子來過?”阮青枝皺眉,打斷了她的話。
阮碧筠輕聲道:“是。安公公來見兩位嬤嬤,聽說姐姐不在府中,很不高興。”
“他來找你們干什么?”阮青枝又看向兩位嬤嬤,“召你們回宮?不用教了?”
曹嬤嬤戰戰兢兢道:“安公公說,三日后宮中為厲王殿下和您設慶功宴,到時候二小姐也要去,所以傳諭讓二位小姐一起學禮儀。”
阮碧筠在旁補充道:“所以,姐姐,不是筠兒不肯在祠堂跪滿三天,而是圣諭要緊,不敢不遵啊。”
阮青枝和夜寒對視一眼,同時嗤笑。
就說這三個人怎么忽然硬氣起來了,原來是皇帝給她們撐腰了!
阮青枝當然猜得到其中的緣故。
皇帝對她不滿意了,不希望她是真鳳了,所以當然要拿阮碧筠來跟她對比一下,好讓她知道自己這只小野雞跟真鳳凰之間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阮碧筠自幼經常出入宮中,禮儀早已爛熟于心。想必接下來的三天,她會因為對比慘烈而被嬤嬤們罰得體無完膚。
而且,毫無懸念,在那場所謂的“慶功宴”上,光華寺智音大師也一定會去。
到時候若是認定了她是假鳳凰,她的下場必定會非常慘。
阮青枝想到此處笑意愈深,看向阮碧筠,感慨地道:“陛下還真是體貼入微啊!”
阮碧筠同樣報以微笑,溫溫柔柔:“是。筠兒久不進宮,從前的禮儀也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能再有機會重學一遍,心里歡喜得很呢。”
她一邊說著又向兩位嬤嬤行禮道謝,姿態盈盈十分好看。可惜的是兩位嬤嬤此時仍跪伏在地上沒法還禮,局面一時略有些尷尬。
阮青枝還沒什么反應,夜寒已在旁邊笑出了聲。
阮碧筠紅著臉直起身,正要嗔怪夜寒不該嘲笑她,卻見地上兩個嬤嬤抖得更厲害了。
堂中靜了一瞬,曹嬤嬤顫聲道:“請、請殿下放心,奴婢們不敢刁難郡主,只要郡主記得一些基本的規矩,不出大錯就可以了。”
“起來吧。”夜寒含笑道,“青枝聰慧過人,學點兒禮儀還難不住她。本王相信她會學得很好,斷不至于挨罰的。”
曹嬤嬤忙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