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的,本王聘禮都下了,這門婚事誰都別想反悔!”
欒老夫人看著他,勉強滿意,點了點頭:“你心里有數就行,別以為我們家孩子是好欺負的!”
夜寒再次躬身道“不敢”,戰戰兢兢送了二老出去,回來就看見阮青枝倚在門上哈哈地笑。
三分委屈頓時變成了十分,夜寒立刻苦著臉問:“看著別人欺負我,你高興?”
阮青枝搖頭:“我的外公外婆不是‘別人’呀!”
夜寒無言以對,委屈之余又想起了剛才的糟心事,立刻又氣得磨牙,“我父皇算是‘別人’吧?他要壞咱們的婚事,你不生氣?”
“可是他破壞不了啊!”阮青枝一點都不擔心,“能被凡人破壞的姻緣就不是我的姻緣,我才不怕呢!”
果然是有本事改命了,底氣都足了很多。
夜寒看著阮青枝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危機感滿滿。
本以為送到聘禮就算是抱得美人歸了,如今看來還是前路漫漫啊——
難不成這小丫頭先前跟他好只是為了改命?如今目的達成,可以把他一腳踹開了?
她休想!這南齊的天下是他的,她當然也是他的!
夜寒摩拳擦掌,兇相畢露,活像一只準備搶食的狼。
阮青枝被他這副樣子嚇了一跳,正要逃竄,卻見外面一個小廝匆匆奔進來,遞了一張帖子:“殿下,慶王府送來的。”
“慶王?”阮青枝一時沒反應過來。
夜寒一邊伸手接過一邊向她解釋:“慶王是我大哥,腿有殘疾,遷居王府之后極少回宮,也不常同宮中朝中往來……”
說話間帖子已經看完,夜寒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阮青枝忙問緣故,夜寒皺眉道:“不是給我的。是想請你上門治病。”
“治腿?”阮青枝皺眉,“他的腿病了多久了?若是自幼的病,骨頭都跟平常人的不一樣,那就算神仙來了也沒辦法啊!”
夜寒將帖子遞給她,搖頭:“不是治腿,是慶王妃突發怪癥,太醫院已經束手無策,想請你上門看看。”
阮青枝接過帖子看了一遍,果然說是請她去為慶王妃診病,還提到府中大小事宜一向皆是王妃操辦,如今王妃病倒,幾個孩子無人教導凄凄慘慘好不可憐。
一張帖子洋洋灑灑寫了足有幾百字,阮青枝看得直皺眉頭:“你這個大哥是什么性子啊?怎么婆婆媽媽的?”
夜寒想了想,搖頭道:“我們家兄弟之間原本就不親近,我又在外多年,更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他的腿不是自幼的病根,是十多年前才忽然壞了的。”
“十多年前。”阮青枝算算時間,皺眉。
慶王如今已經年近三十,十多年前身量應該差不多長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