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個妹妹尚未說親,還請殿下多多憐恤。”
夜寒起身應著,態度很好,卻完全沒有要老老實實聽話告辭的意思。
老夫人不好明著攆人,只得又向阮青枝道:“別忘了,你還是要從阮家出嫁的!”
一句話,既是提醒她要注意保護妹妹們的名聲,也是再次重申保護阮家對她百利無害。
阮青枝嘴里含著包子,只得連連點頭,含混不清地答應。
老夫人嘆口氣出門走了,阮青枝立刻把包子咽了下去,拽住夜寒的衣袖道:“我爹干的那些事,祖母肯定知道!她還試圖用親情逼迫我保住阮家!”
夜寒點點頭:“她是阮家的老夫人,有這樣的念頭再正常不過。”
阮青枝重重地哼了一聲:“別人也罷了,連阮碧筠也算在內?我是巴不得她死得透透的呢!我聽祖母的意思仿佛還想要我為她們的婚事出一份力,我裝糊涂沒接茬。”
夜寒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先吃。”
阮青枝確實餓壞了,果然又拿起一個包子吃得腮幫子鼓鼓的,又問道:“你怎么想起去買包子了?”
“我沒去,”夜寒笑道,“程虎去的。我總得有個借口來敲門。”
阮青枝呼呼一笑,險些嗆到。
夜寒忙替她拍背,不待她開口問已搶著說道:“欒玉棠已被欒家接走了。我私下囑咐過他們,盡量不要多跟阮家接觸。”
阮青枝點了點頭,又問:“你今天忙什么去了?一天都沒見著你的影兒!”
夜寒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平靜道:“凌霄要翻供。”
程虎帶回來的消息仿佛確實是這么說的。此刻從夜寒的口中說出來,阮青枝不禁皺眉:“他玩真的?鬧這么大?”
夜寒微微冷笑,嘲諷道:“困獸之斗罷了。今日三司審了一天,好些原先已經認了的罪名他又忽然不認了,口口聲聲說是我陷害他。”
“后來呢?”阮青枝喝了口茶,急問。
夜寒不在意地道:“還能怎樣?證據給他準備得足足的,由不得他賴賬。今日扯皮扯了一天,他一項罪名也沒賴掉。”
阮青枝嘿地笑了一聲,之后又覺得不對:“凌霄他自己就不知道翻供沒有用嗎?這會兒罪名都快要定下來了,他又在折騰什么?”
“大約是想要拖一點時間吧,”夜寒笑道,“不必在意。他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大理寺的人說,他們會竭盡全力,盡量不把這個案子拖到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