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又不出門見人!你若嫌麻煩,梳兩條辮子也可以?!?
“不是不是,”涓涓慌忙攥緊了梳子,“奴婢沒有別的意思……那就還梳雙鬟好了,畢竟還沒有行大婚禮……”
阮青枝沒有答話,鏡子里看著那小姑娘滿臉通紅地替她梳頭,只覺得莫名其妙。
養居殿里的奴才她都認識的,這個涓涓一向大方穩妥,今日是怎么了呢?動不動就臉紅!
這種疑惑一直持續到將近正午,夜寒終于結束了冗長的早朝,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
阮青枝忙迎上去,急了:“你怎么走這么快?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傷還沒好?”
夜寒伸手擁住她,含笑:“我沒那么嬌弱。養了這么些日子了,我還不至于連幾步路都不敢快走。再說你昨晚鬧得那么厲害,我不是也沒事嗎?”
旁邊涓涓紅著臉退了下去。
阮青枝指指門口,向夜寒問:“你的丫頭怎么了?動不動就臉紅,我懷疑她思春了!”
“別鬧!”夜寒擁著她轉過屏風,扶她坐下,自己又低低笑了。
阮青枝見狀更覺得不對,急得要跳起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倒也沒旁的,”夜寒笑道,“我以為你自己能想到的?!嚓柨ぶ?,你的名聲毀了,你知道嗎?”
阮青枝驚恐:“怎么回事?不會呀!余仲謙不是已經懂事了嗎,我也沒勾搭過旁人啊!”
“你想什么呢!”夜寒氣得夠嗆,“關余仲謙什么事!我是說,我帶你回宮來住的消息瞞不過人,如今在外人看來,咱們兩個……你懂的吧?”
阮青枝看看他,又順著他的目光看看床,似乎懂了,又仿佛不太懂:“所以,你為什么帶我回宮來???還睡你的床?”
夜寒看著她,無奈。
阮青枝自己想了想,臉色忽然騰地紅了。
“該不會……是我纏著你不放吧?”她小心地試探著,“昨晚說著話我就睡著了?”
夜寒點了點頭。
阮青枝拍了一下大腿:“嗐,你不要這么縱著我啊,我睡迷糊的時候不講理的!就算我纏著你,你就不能甩開我自己走嗎?我夢里還能去追你不成?”
“我就怕你不追我。”夜寒黯然道,“我恨不得把你栓在這兒,免得被人搶走了。”
阮青枝被他說得心都酸了,忙撲過去抱住他:“你這是怎么了嘛!我不走呀,我的鳳印還沒拿到呢!”
“鳳印遲早是你的。”夜寒咬牙,“但我也是你的。捆綁銷售,你不能只要一個卻丟了另一個!”
阮青枝愣了:“你這是從哪個奸商那里學來的歪理?!”
夜寒的臉沉了沉。
阮青枝心道不妙,忙又抱緊了他:“我沒說不要你啊,你想什么呢?”
夜寒默然良久,嘆了一聲:“昨晚睡得好不好?”
阮青枝點點頭:“很久沒睡這么好了?!敝笥痔ь^:“所以你是為了讓我睡好覺才帶我來宮里住的?”
夜寒回抱住她,嗯了一聲:“我沒有辦法立刻行祭天大禮,也沒有辦法立刻與你大婚,但是,我就不信,你那個‘夫君’他肯夜夜入夢看你跟我睡在一起!”
阮青枝呆住了。
原來,這些事她都跟他說了啊。
那還真是睡懵了。
但是,這個人的招數——也太損了吧?!
不過,好像居然很有效?
阮青枝認真地回想了一下,確定那位“夫君”昨夜一刻都沒有入夢之后,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困擾了她那么些日子、幾乎把她逼得活不下去的那個大麻煩,就這樣被夜寒以如此流氓的方式解決了?
顯得她很沒用的樣子。
當然這也很合理,因為她不夠流氓嘛!對付那個半夜入夢糾纏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