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眼睛一亮。
對方并沒有看到她這一刻的表情變化。門口腳步聲亂亂地回來,屏風前的光影已經徹底消失了。
阮青枝起身,撲向夜寒:“怎么樣?事情解決了嗎?”
夜寒忙接住她,沉聲:“已經沒有事了。那火光只是幻影,如今的問題是他們潑水弄壞了門簾和窗紙,但這算不了什么。”
確實算不了什么。
手腳麻利的小太監們很快拆下門簾換了新的掛上了,窗紙也很快糊上了新的,顏色鮮亮,煥然生輝。
殿中隨即恢復了安靜。
夜寒仍將阮青枝擁進帳中,問:“這件事又是‘他’搞的鬼?你剛才沒睡著吧?他有沒有再來侵擾?”
“沒,”阮青枝笑了笑,伸手揪住了他頸下的一顆紐扣:“快中午了,你怎么還穿著朝服啊?”
“忘換了。”夜寒站起身,打算避到床尾去換衣裳。
阮青枝卻跟了起來,作乖巧賢惠狀一顆一顆地幫他把紐扣解開,朝服三下兩下疊好丟到了旁邊的小柜子上。
“今日怎么了?你平時是不肯做這些事的。”夜寒有些受寵若驚。
阮青枝不答,緩緩抬手抱住他的腰,之后忽然用力向后一倒,兩人便一起重重地跌進了帳子里。
夜寒大為緊張,忙要推開她:“你又在鬧什么?摔疼了沒有?”
“沒摔疼,”阮青枝仰頭向他笑,“但是一會兒可能要疼了。”
夜寒沒聽懂。
正皺眉,又發現阮青枝揪住了他身上內衫的衣帶,不住亂扯。
這下子,夜寒頓時急了:“青天白日的,你又發什么瘋!”
“沒發瘋啊!”阮青枝咽了口唾沫,“昨晚做到一半你怯陣了,我今天又想了想,覺得還是做完的好!”
夜寒的臉頓時紅透了:“你別鬧行不行?昨晚不是已經說明白……”
“沒說明白!”阮青枝拼命搖頭,“昨晚你說你行,卻又不肯讓我‘實踐出真知’,我覺得有點不放心!我已經給了你那么長時間用來作準備了,你若是還不肯,那就只能證明你確實不行!若是那樣,我也不用費這番心思了,直接干脆打別的主意就好!”
她一邊絮絮地說著,手上絲毫不停,沒費多少工夫就把夜寒的衣衫扯得亂七八糟,之后又扯自己的。
她自己尚未起床,身上穿的更少,三下兩下就扯得差不多了。
夜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面紅耳赤手忙腳亂,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青枝,”他只能急急地抓她的手,“你知道如今時機不對!只差幾個月,你就不能……”
“不能!一刻也不能!”阮青枝用腳尖挑落了帳子,手已放到了昨晚夜寒讓她“觸診”的地方,加倍認真地“驗貨”起來。
一股熱血竄上頂門,夜寒徹底懵了。暈陶陶昏沉沉仿佛被灌下了迷藥湯,心里隱隱知道自己還是醒著的,身子卻完全不肯聽他的使喚。
竟完全被那小丫頭片子掌控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夜寒羞憤不已,強撐著打起精神,欲奪回主動權:“你真要來?你不肯給朕留面子,可別怪朕不肯疼惜你了!”
阮青枝完全沒有反抗,乖乖地任他按住了兩只手腕,嘻嘻笑:“到了這份上了,你若還能收得住,我就服你!”
夜寒沒敢低頭看兩人身上,只肌膚相貼的觸感已逼得他幾乎發瘋。
“青枝,”他強作鎮定,聲音卻還是啞得幾乎聽不清:“你快要沒機會后悔了!”
這一次阮青枝沒接話,也沒再笑給他看,直接低頭啃了啃他的肩膀,順便往他耳根后面吹了一口氣。
夜寒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