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把早膳都吃了,但是到了喝藥的時候,她卻拒絕了。
“大小姐,不喝藥您的病怎么會好?”
這個說話的聲音吳珠兒記得,正是清晨是在院子中滿嘴抱怨的那個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聽大小姐問自己的名字,端著藥碗的小丫鬟渾身一顫,碗中的湯藥差點(diǎn)撒了出來。
“奴婢,奴婢叫木勺。”
“木勺?這個名字倒是有趣。這碗藥能治好我的眼睛嗎?”吳珠兒壓低的聲音,清清淡淡的問道。
緊接著又道“你要是騙我可是會沒命的。”
站在屋子里伺候的丫鬟都被吳珠兒簡單的一句話嚇傻了,撲通一聲,同時跪在了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了。
“不……不能。”木勺沒敢猶豫,要說吳大小姐身上有什么優(yōu)點(diǎn),那就是她向來說到做到。如今金朝城中誰都知道,吳大小姐的眼睛毀了,除非換雙眼睛,否則藥石無醫(yī)。
又想到了剛剛那個人給自己的好處,木勺抬起頭偷偷的看了一眼眼睛上蒙著白綾紗的吳珠兒,一頭如瀑布般的墨發(fā)隨意的散落在身后,直鋪到床上,看著竟然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起來。
只要是吳大小姐的院子里的丫頭都知道,大小姐這一頭又黑又長又直的青絲可是費(fèi)了不少的功夫保養(yǎng)。而大小姐更是十分的愛護(hù),哪怕是掉了一根,她們這些丫鬟都得早點(diǎn)罪。
她就因?yàn)樵?jīng)給大小姐換洗頭的熱水,燙了一些,挨了五個板子。
想到這里,木勺眼睛心下一狠,鼓起勇氣又勸說了一句。
“但是這碗藥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來人!”
木勺見大小姐真的叫人,頓時嚇破了膽,屁股上曾經(jīng)挨過板子的地方,隱隱的又開始痛了。
木勺放下藥碗,當(dāng)下跪在地上磕頭。
“大小姐饒命啊?奴婢真的也是為了您好啊,你就看在奴婢一心一意伺候主子您的份上,饒了奴婢吧!”
“一心一意?”吳珠兒輕飄飄的一句話,頓時嚇的木勺住了聲,額頭的密汗順著臉頰流至下顎。
半晌之后,吳珠兒才擺擺手。
“你們都下去吧!”
這次無人再敢開口,端著收拾好的托盤,匆匆的退了出去。
不過就是落雨閣的大小姐今日早上拒絕吃藥這件小事,卻像一陣小型璇風(fēng)一般,刮遍了吳府的每個角落。
眾人表現(xiàn)不一,卻都冷哼一聲,不屑的當(dāng)笑話一聽!
沒一會,吳寶兒就像一陣風(fēng)一樣跑進(jìn)了落雨閣,直接鉆進(jìn)了吳珠兒的閨房。
“大姐姐,大姐姐,你今天早上為什么不吃藥,是不是那些該死的奴才伺候的不好?”
看著躺在床上失去了往日神采的大姐姐,吳寶兒的小臉都快揪成了小老頭,一臉的擔(dān)憂。
揮手打發(fā)走了屋內(nèi)伺候的丫鬟,吳寶兒拉起了大姐姐的手,悄聲說道“大姐姐,子淵哥哥三天之后就回來了,咱們就有依仗了。”
見吳珠兒沒什么反應(yīng),吳寶兒擰著小眉頭,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又道“大姐姐,你就不要和子淵哥哥嘔氣了,都這么多年了,你怎么還沒消氣。”
復(fù)而又搖搖腦袋,小聲嘀咕。
“果然女人心海底針。”
聽吳寶兒的語氣,這個子淵應(yīng)該是和這對姐弟很親密的一個人。
這個人是敵是友?
“子淵?”
“大姐姐,你竟然叫了子淵哥哥的名字,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見你叫他的名字呢!”吳寶兒說著說著,蹬掉腳上的鞋子,直接盤著腿坐到了吳珠兒的身邊。提到子淵哥哥,他明顯是有很多話要說。
“金桔說,你和子淵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