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志看了安老夫人一眼,見她沒反對,才點了點頭。如今尊寶院就是一對病怏怏的姐弟,況且大門口還一直有人守著,這件事肯定不會是里面的人干的。
“尊寶院就不用查了。”
吳錢點頭稱是,又道“三老爺,守在落雨閣的一個丫鬟稱昨天夜里也見到了鬼,如今也一病不起了。”
吳錢很巧妙的用了兩個‘也’字,因為現(xiàn)在整個吳府的人都知道,昨天夜里老夫人院子里的一個婆子見了鬼,聽說病的很重。
安老夫人當下摔了手邊的茶碗,她一聽見這個字,心里就不好受,不知道是怕還是緊張。
“休要胡言,世間哪來的鬼?不過就有人裝神弄鬼嚇唬你們這些無知小兒,還不帶人去找?”
“是。”吳錢被老夫人指著鼻子罵,依舊無動于衷,轉(zhuǎn)身出了壽康院。
三老爺皺著眉,看了一眼氣息不太穩(wěn)定的母親,嘆口氣。
“母親,您何必和一個奴才置氣。”
“哼!他著哪兒是一個奴才應(yīng)有的態(tài)度?脾氣簡直比主子還硬。”
三老爺嘆口氣,勸道“他畢竟是父親身邊的老人,您不喜歡就當看不見便是,吳錢對我還有用處。”
最后一句話才是關(guān)鍵,以前吳庸在的時候,吳錢可是吳庸在這個家里明面上的眼線,他也早就想除掉這個人,但是現(xiàn)在很多吳家的生意還得經(jīng)過這個老奴的手,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下手的時候。
安老夫人自然明白兒子是什么意思,喘了一口氣,對著坐在下首的兩個兒媳揮揮手。
“你們先回去吧!告訴孩子們,今天不用來壽康院請安了。”
莊氏和趙氏互相看了一眼,俯身稱是,退了出去。
此時屋內(nèi)就剩下母子三人和一個方嬤嬤,安老婦人一個眼神遞過去,方嬤嬤立刻拿出了一個木匣子,正是昨天的那個。
“這是老三媳婦在落雨閣中找到了,里面有店鋪,還有白銀一共一萬八千兩。”
聽安老夫人這樣說,三老爺一點都不震驚,這正是他今天沒出門的原因。
安老夫人一個眼神,方嬤嬤把木匣子遞到了三老爺都面前。
吳志打開匣子看了兩眼,當聽說的時候是一種感覺,可看到的時候又是一種感覺。
吳志把木匣子往旁邊的桌子上摔,心中滿是忿恨。
“沒想到這些年大哥一直在跟咱們玩心眼。”
安老夫人冷笑一聲。
“他畢竟不是我親生的,怎么可能和你們兄弟一條心?不過現(xiàn)在好了,這個吳家終于是你們親兄弟的了。”
二老爺撿起木匣子也看了一眼,卻并沒說什么,錢財在他看來從來都不是事,他只對美人上心。
“老三,這些店鋪你抓緊上手。”
“是。”吳志拿出木匣子里下層的地契,而上層的銀票卻留在了里面。
“母親,這些銀子你留下。”
安老夫人自然不會拒絕,母子三人就這樣心安理得的占了吳珠兒的私產(chǎn),心里半點愧疚都不曾有。
這邊整個吳府的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也沒有找到老夫人丟的東西,府里鬧鬼的傳聞卻傳得越來越兇,而此時被關(guān)在尊寶院里的吳珠兒這個造事者卻睡的正香。
這一覺直接睡到正午時分才悠悠醒來,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了半晌的青藍聽見了屋里的動靜,立刻端著午膳走了進來。
“外面可發(fā)生了什么事?”
吳珠兒突然的問話讓青藍一愣,今天一上午院子外面就鬧哄哄的,但是大小姐一直沒出過這間屋子,而且還一直睡著覺,是怎么知道?
青藍自然不會明白,吳珠兒的耳朵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清楚的聽見院子外面很遠處的聲音了。而且昨天晚上她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