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車可鑒啊!
只見張家小姐的尸體,還是衣冠不整極其狼狽的樣子,只是在尸體蓋了一塊白布遮羞,也難怪張老大人氣憤。
刑部尚書此時額頭上的汗已經往下淌了,他隱晦的看了懷王一眼,趕緊起身給張老大人賠罪。
“事出突然,仵作也是剛驗完尸,還沒來得及……”
沒等張老大人開口,坐在上位的永昌王卻先開口了。
“事出突然,事發到現在,已經過了四五個時辰吧?到現在還沒驗完尸?刑部辦事的態度,果然叫人懷疑!”
刑部尚書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烤的乳豬,此時已經是外焦里嫩了。
“那……”
“還不把張小姐抬下去,整理了遺容在上來。”
永昌王一聲冷喝,刑部尚書立馬招辦。這件事簡單,還和案情無關,他可以辦到。
“那就請諸位大人多等一會。”
大堂內頃刻間又安靜了,燒完了一炷香,又燒完了一炷香之后,張家小姐的尸體才被抬上來。
不得不說,刑部二皮匠的本事還真是了得,整理完的張家小姐面色紅潤,一身的綾羅綢緞,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張家人見了,不免沉聲痛哭。
張家的這位小姐生的是貌美如花,身為國子監祭酒的孫女,才情修養更是不必說,小小年紀便頗有才名。誰知不過一天的時間,竟然慘死,張家人自然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大堂內的氣氛再次沉重起來,永昌王也悠悠的不停嘆氣遺憾,這要是他家的孫女,就算是鬧個魚死網破,他也絕對不會善罷干休。
等張家人緩和了一下情緒,永昌王才開口。
“繼續審案吧!”
刑部尚書顫顫巍巍的拍響了驚堂木,沉聲道:“仵作,宣讀你的驗尸結果。”
“是。”
仵作上前走了兩步,把手中的文案呈給了一旁的旁審大人,躬身道:“死者死于今日午時三刻,身上有被人玷污過的痕跡,致命傷是心口上的一刀,那一刀剛勁有力,兇手定是一個習武之人的。而且從死者身上的多處傷口看,死者生前受到不少的折磨……”
仵作講述的非常詳細,大堂之內除了仵作的聲音,金針落地皆可耳聞。
等仵作敘述之后,大堂內更是一片死靜,所有人似乎都被靜止了,只有懷王還在搖著扇子連連感嘆。
到了這里,幾乎就是斷案的時候了,此時人證物證聚在,那把罪物匕首,此時也被查出,正是永昌王府這位三小少爺兩個月前在一處武器鋪子里買的,武器鋪子的老板也已經被帶上大堂做了個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