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一陣陣毛骨悚然的抽泣聲,讓大堂內(nèi)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正襲卷著他們的身體,眾人只覺得自己的頭發(fā)絲都一根根的立了起來,每一個毛孔里都散發(fā)著寒意。
那些沒暈倒的此時萬分后悔,為什么自己還不暈。坐在上位的大人們都快維持不住臉上的體面,想要落荒而逃了。更別說一直站在大堂中的那些所謂的人證。
他們可都是親眼見過張家小姐慘死的現(xiàn)場,此時在看到早就咽了氣的人坐起來哭,尤其是他們離著張家小姐的尸體還近,那股陰冷悲憤的怨念,他們簡直就像是感同身受著一般,種種復(fù)雜的情緒,壓抑著他們呼吸變得越發(fā)的困難。
其中一位著著一身天藍色錦袍,頭戴金冠的男子,瞪大了眼睛,雙目中的驚恐已經(jīng)讓他瞳孔變得渙散。
驚聲大叫只有,男子瘋了一般向大堂外面沖去,可是大堂的門口像是被堵上了一道看不見又摸不到的墻,無論他在如何掙扎,都走出這個大堂。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眼睛看見的并不一定是真實的,今天這案子,就讓死者自己指認兇手,總是不會錯的。”
吳珠兒話音一落,一直坐在地上的哭的張家小姐,直挺挺的站了起來。
坐在正大光明之下的刑部尚書嚇的一屁股沒坐穩(wěn),便摔了下去,烏紗帽掉了都不知道。
他審案無數(shù),第一次遇到這么強大而有理的證人。
懷王在驚恐之后,終于漸漸的冷靜下來,一腳踹開了已經(jīng)嚇的六神無主的刑部尚書,自己坐在長案之后,端起了驚堂木,狠狠的砸了下去。
啪的一聲,屋頂都震了震。
“大膽妖人,竟敢在公堂之上妖言惑眾,該當何罪?”
吳珠兒輕輕一笑,向前走了一步。
“妖言惑眾?懷王說的可是我?我乃是大靈師,只要是死者離世未超過十二個時辰,大靈師便可為死者招魂。這件事難道懷王沒聽說過?再說……”
吳珠兒再次上前一步,掃了一遍屋內(nèi)的眾人,道“聽說當今皇后娘娘便是一位大靈師,我也是大靈師,懷王說我在妖言惑眾,那皇后娘娘豈不也是一個妖人?”
懷王緊緊的盯著佇立在大堂之中的披著一身黑斗篷的女人,明明只是一個身材淡薄的女人,那滿身的氣息卻壓的人喘不來氣,這突然讓懷王回想起了另一個女人。
曾經(jīng)也有這樣一位大靈師,看著不過就是一個軟弱的女人,卻有著凌駕于世人之上的氣勢,所以即便是貴為天子的皇兄,在那個女人面前,也總是不敢大聲說話。
想到這里,懷王心里的驚濤駭浪呼嘯而過。
“不可能,天下怎么可能還有大靈師?”
大靈師只有金家的人才能培養(yǎng)的出來,而當今的皇后就是金家培養(yǎng)出來的。但是如今金家已毀,這個世上應(yīng)該再也不會有大靈師才對。
其實,皇家人一方面十分的依仗著大靈師通天知地的本事,一方面又十分的忌憚。每一個被稱為大靈師的人,身上都具備毀天滅地的本領(lǐng),一旦大靈師有了異心或是野心,那將是皇族的災(zāi)難。
當年金家勢勝,皇兄也是借助了金家的勢力才坐上如今的皇位,所以皇兄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毀了金家,毀了對他的威脅。
今日又出現(xiàn)了一位大靈師,便可能是他和皇兄的變數(shù),所以,定要除去。
懷王目光一沉,拔出腰間的軟劍,突然向吳珠兒刺去。
這一變故嚇傻了大堂內(nèi)的所有人,懷王這是要當著眾人的面行兇不成?就此也可見,這位姑娘大靈師的身份,定是真的了。
就在眾人都倒吸涼氣的時候,吳珠兒卻站在大堂之上一動不動,眼看著懷王的劍就要刺進吳珠兒的胸口,一直站在永昌王身后的秦漣抄起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