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豐九年,初春。
長安城失去了往日的熱鬧與繁華,到處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大街上空空蕩蕩,家家戶戶門窗緊閉。
永昌王的大軍已經把長安城包圍的緊緊實實,長安城的皇家駐軍死守三天,似乎也已經筋疲力盡,很快就把守不住了。
永昌王并不想引起恐慌,所以他一直按兵不動,卻也不離開半步,就是想逼著秦冕自愿退位讓賢,至于這個賢,還是等秦冕退位了之后再說吧!
估計又是一件十分讓人痛疼的事,因為他現在就已經頭痛了。
“報,長安城里走出來一位抱著孩子的女人,她指明了要見大長老。”
永昌王看了一眼悠閑地品茶的吳珠兒,見她點點頭,便宣人帶進來。
沒一會,一位一身村姑裝扮的女人就被帶進了大帳,但是那婀娜的身姿,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地道的村姑。
當女人抬起頭的時候,那張絕美的臉蛋,讓大帳中的人一愣。
“原來是藍妃娘娘,您這是?”
吳珠兒上下的打量了一遍藍雙兒,許久未見,已經身為母親的藍雙兒,少了之前的冷傲,竟然比以前多了幾分成熟妖艷的美,不得不叫人側目。
“永昌王,大長老。”
藍雙兒倒是識時務,此時的她沒了以往那一身的傲氣,笑容里多了暖意和真誠。
難道是身為母親的緣故?
見吳珠兒看向自己懷里的孩子,藍雙兒有幾分的慌亂,道:“永昌王,大長老,我是來投誠的。”
“哦?”
吳珠兒看著藍雙兒,她并不懷疑藍雙兒的話。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藍雙兒是個聰明的女人,她總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雖然她一直都喜歡耍弄心機,但是這樣的女人,往往能活的更好。
“我懷里的是一位公主,絕對不會對諸位產生任何影響的,以后我絕對不會告訴她,她的父親是誰,只求留我女兒一條性命。我可以告訴你們一個重要的消息。”
永昌王看向吳珠兒,即便是秦冕,他都沒想過要他的性命,更何況是一個幾個月的奶娃娃。
吳珠兒點點頭,道:“我答應你,你想說什么可以說了。”
藍雙兒看了永昌王一眼,跪地道:“我知道秦冕的計劃,他打算帶著太子從宮中的一處密道逃走,他已經聯系了北方的一個游牧部落收留他,以便日后東山再去。”
這個消息吳珠兒還真不知道,但是她卻覺得藍雙兒的話頗為蹊蹺。
北邊的游牧部落向來行蹤不定,連一個固定的家園都沒有,他們更不喜歡和大秦的人接觸,秦冕那么倨傲的人,是什么時候聯系上的他們?
還想借助游牧部落的人,東山再起,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你這個消息是怎么得來的?”
藍雙兒身體一僵,想了想,才顫聲答道:“我身邊的婢女從太子殿下那里打聽到的。”
吳珠兒一聽,但時就一臉難看的站了起來。
“昌兒說的?”
藍雙兒不知道吳珠兒為什么這么激動,大帳內的人也不明白,只有坐在她身邊的墨音最清楚不過了。
“你別激動,昌兒想要救秦冕一命,也是無可厚非。”
畢竟秦冕是昌兒的親生父親,他想救自己的父親一命,一點錯都沒有。
吳珠兒沉默了半晌之后,把接下來的事都留給了永昌王自己去愁,而她則是愁自己的事了。
望著眼前高大的城墻,吳珠兒連連嘆氣,其實她已經不恨秦冕了,但是她的一切悲劇都和秦冕有關,怎么辦?
“你說,昌兒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做什么?所以才一直陪在秦冕的身邊,好幫他找了一條后路。”
“昌兒是一個好孩子。”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