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見到的,他躲在路邊攤上喝酒,首先那群豪奢的達(dá)官貴人就遇不上他。
其次,他不太想讓人看到自己。
“老大?看什么呢?”何喬倚不滿江半夏敷衍的態(tài)度,他硬是擠到江半夏面前。
“好熟悉。”江半夏摩挲著下巴。
何喬倚嫌棄道“什么好熟悉,您說話能說完整點嗎?”
“那邊那個人,好熟悉。”江半夏重復(fù)了一遍。
“既然覺得熟悉就上去打招呼嘛。”何喬倚拍著江半夏的肩膀道“老京都人見面誰管認(rèn)識不認(rèn)識,都是您好,認(rèn)錯了作個揖,沒什么。”
江半夏搖頭,她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
“嗨。”何喬倚以為江半夏害羞了,他拍著自個的肩膀道“您不去,我替您走一趟。”
說著何喬倚大搖大擺的上前認(rèn)人。
有時候話不能說的太絕對,做事也不能太莽。
比如現(xiàn)在,何喬倚覺得自己的手該剁了。
他的表情既驚恐又一言難盡,張口呼道“曹”
后面那兩個字硬是被曹醇的眼神嚇回去了。
東廠的提督怎么會在這里!何喬倚懵完,立馬用余光四處打探,生怕跳出些番子來。
“干爹”江半夏不得不上前問好,之前就說怎么那么熟悉,原來是曹醇,能不熟悉?
曹醇喝了酒,人沒有醉,但少了平日居高臨下的氣勢,他煩躁的揮手示意何喬倚和江半夏可以滾了。
“那我們就不打擾干爹您的雅興。”江半夏很有眼色的拉著何喬倚走人。
曹醇位高職重,他這會兒能出宮,一定是有大事要辦,這種熱鬧絕對湊不得。
不過,顯然她想多了,曹醇這會兒只是單純的想出宮喝點酒。
他們走了沒兩步,又被曹醇叫住了。
“干爹?”江半夏笑著張臉,面帶疑問“您還有別的吩咐?”
曹醇似乎想什么,他問江半夏“你現(xiàn)在不在陸府住?”
“回干爹,現(xiàn)下不在了。”江半夏實話實說。
曹醇輕笑“也好。”
誰知道他說的也好,到底是哪里好,后面曹醇又隨口問了兩句別的并讓江半夏坐下來和他喝一杯。
今日的曹醇著實有些奇怪。
小攤子上的酒不易醉人,曹醇就和江半夏一杯接著一杯的喝。
他不說話,江半夏也不會主動開口,一旁站著的何喬倚更不會沒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