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在軍營長大的冬醪性子鐵直,在他爹的庇佑下完不懂朝廷里交縱的關系,他看不起錦衣衛,所以態度有些輕慢。
“幾位久等了。”冬醪微微拱手,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江半夏。
身穿鮮紅錦繡服腰挎繡春刀的江半夏看上去非常年輕,頭發梳的很高,黑絲發巾下整齊的連發根都看不見,只露出光潔的額頭,本來姣好的面容笑起來非常面善。
她滿面笑意肩膀微聳,腰背也挺的很直,拱起手來英氣十足,很難讓人不生出好感。
“錦衣衛百戶江夏,前日遞過拜帖。”江半夏收手道:“在下久仰總鎮大人以久,一路馬都沒停,生怕耽擱了時間。”
她的聲音介于女人和少年之間,聽到耳朵里好像團棉花,冬醪覺得怪好聽的。
他生在軍營里,打交道的都是粗糲壯漢,自然學的也是軍漢的作風,蒲扇般的大掌拍上江半夏的肩頭,態度和善道:“知道你仰慕我爹,不過今天可見不到他老人家。”
“他去巡營,不知何時能回來。”冬醪不好意思道:“你有什么可以和我說,我幫你傳話給我爹。”
江半夏當即心里就有了判斷,這位恐怕是冬振光的獨子小冬將軍,想著她收回向后指的手臂再度拱起,又用不好意思的神態與語氣道:“如此就叨擾小冬將軍了。”
在冬醪的記憶里錦衣衛里的人大多囂張跋扈,別說給人低頭了,不找事都是好的,今日這位態度謙遜有禮,先不說官職,光論長幼,他們同歲,對方卻接連幾次拱手,十足的給他面子。
這第一面,便讓冬醪生出好感,他熱情的將江半夏迎進營房。
酒菜上桌,冬醪按照武人的做派先干了一大碗:“江兄遠到而來,這杯我替我爹為江兄洗塵。”
江半夏跟著豪放的碰碗,笑意滿滿道:“也替在下向總鎮大人問好。”
“自然自然。”冬醪笑著應下。
推杯換盞間,江半夏摸清楚了這位小冬將軍的底兒,明顯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看來冬振光不想見曹醇的人。
她握著粗瓷碗,眼珠子一轉,當下有了別的想法。
“在下從京都一路南下行至此地,路過杭州、揚州諸多地方,眼見著災情愈加嚴重”江半夏嘆道:“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吶。”
洪災,冬醪親身經歷過,最能體會到百姓的疾苦,他跟著長嘆。
對待初出茅廬的小子,多講家國情懷,對待涉世已深的老狐貍,就用利益相誘,江半夏吃準了這位小冬將軍不會放著百姓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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