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時間再讓她猶豫,慶文帝等不及了,不是她就會是別人,比起被動的放棄,江半夏更愿意搏上一搏,哪怕最終結局是粉身碎骨。
想著江半夏眼波一轉,嘴角勾起抹笑容,似笑非笑的問:“你該不會是從京衛專程趕回來見我?”
前一秒還在冷嘲笑熱諷,下一秒就換了臉色。
不說多么溫和,但林嵯能感受到她那種難以言表的魅力,也許那種吸引力是來自她本身,專注、冷淡又帶著致命的渴望。
“是。”林嵯深吸一口氣,他何必說謊,自己就是專門來見她的。
“我們聊一聊。”江半夏伸手延請:“我做東。”
林嵯不可置信的看著江半夏,這個女人又要搞什么?她做事從來不會無事獻殷勤。
“看來,林總旗是不愿給我這個面子。”江半夏收笑,又恢復到之前那副冷漠的模樣。
“江百戶請吃飯我肯定要給面子。”林嵯連忙應聲,他算是栽在這個女人身上了,不管她要打什么主意他都是栽掉的那一個。
江半夏展露笑顏:“那就請吧。”
大雪天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暖和,狹小的街邊小店上了門簾,鍋底又添了兩回炭,燉肉的鍋子咕嘟咕嘟的叫個不停,熱氣氤氳而上,騰在眼前,又散在空中。
四周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他們就坐在角落,面前放了口銅鍋,銅鍋里稀里糊涂的燉著爛熟的羊肉。
“好吃嗎?”江半夏問。
“味道不錯。”林嵯吃飯不挑,更何況江半夏請他吃的還是燉肉,按他們那點月俸,不到逢年過節,想吃頓肉困難。
“你怎么不吃?”吃到一半,他杵著筷子停下來。
江半夏推開碗筷:“我不餓。”
“那...”他吃不準江半夏是什么意思,所以小心試探的問:“我們先聊聊?”
聊什么是個問題,他看江半夏半天不吭聲,也不知道她請吃這頓飯是什么意思?
“咳咳咳,你在江南還好嗎?聽說那邊沿海的幾個地方倭寇鬧起來了。”
“有冬將軍坐鎮,鬧不起來。”江半夏為自己到了杯熱茶,半攏在掌心暖著。
她的手細白,映襯在杯盞下小的驚人,不過那布滿老繭磨損過度的掌心卻十分突兀,不像是這雙手應該有的。
“劉在業是你殺的?”江半夏掀起眼皮直視林嵯,她質問的語氣里更多的是肯定。
夾在林嵯筷子的間的肉突然不香了,她怎么會突然問這樁陳年老事?
“眼神躲閃,避而不談,看來是你做的。”江半夏直言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不是我。”林嵯咬牙撂了筷子,他這個人雖然混蛋了點,但講義氣,孟竹舟交待的事情,哪怕讓他現在立馬去死,他也不能透露出去半句。悅
更何況劉在業之死的風波害的她被打了板子,如果現在穿幫承認,她恐怕會恨死他。
“殺掉劉在業的人對鎮撫的布局十分熟悉,可挨個排查后沒有一個人能對上。”江半夏笑問:“你說奇怪不奇怪。”
“奇...怪,奇怪。”林嵯后背開始冒汗,他總覺得江半夏已經將他看穿了。
“不過,我們發現有一個人有很大的嫌疑。”江半夏話鋒一轉。
“誰...誰這么大膽?”林嵯佯裝驚訝。
“那個人不光大膽,而且肆無忌憚,不光殺人還游刃有余的栽贓陷害。”江半夏交叉雙手置于餐桌之上,壓迫感油然而生。
“說,你到底是誰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做?”她直接逼問。
“你在說...什么。”林嵯裝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我離安置傷員的屋子那么遠,光是來回,時間就不夠,怎么可能是我!”
“看來你知道的還挺清楚。”江半夏冷笑:“提前算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