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氣,被錦衣衛密探看到了,第二天今上就問他父親的那位同僚為何生氣?
最可怖的是今上手中拿的畫像竟完美的還原了當天夜里他父親的那位同僚生悶氣的地點、表情以及時間,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想到這里,胖男人嘟囔了一句晦氣,揮著袖子帶著手底下的人走了。
“多謝。”吳媽媽對著江半夏遙遙一拜以示感激。
至于那位少女,被幾個龜公塞了嘴拖下去了,江半夏也只是袖手旁觀,她讓那位少女免了一頓毒打,她們之間的銅板恩情就此兩清。
江半夏回到里間,她道“沒什么事,只是有人鬧事打了一個姑娘罷了。”
聽到這話,跪了一屋子的女眷們終于有了一丁點反應,她們動彈了兩下又回歸了之前的死寂。
顯然那個姑娘她們認識。
“得了,叫這些人趕緊走,換紅豆她們來。”衛廖不耐煩的開始趕人,來教坊就是尋歡作樂,看著這些臉上苦大仇深的人,他心情都不好了。
聞言就有人將這群女眷帶走,立馬換了一批臉上帶笑的。
“哎呦,衛公子許久不來,來了也不叫紅豆。”紅豆一來就依在衛廖的懷里嬌嗔著“衛公子是嫌棄紅豆了嗎?”
“哪里敢嫌你。”衛廖嬉笑道“疼你還不夠呢。”
他從袖籠里摸出一張銀票塞進紅豆的手里“拿著,買點好看的衣服。”
拿到銀票的紅豆嬉笑顏開,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樂戶們隔著紗幔開始演湊時下最興的曲子,歌女們千嬌百媚的跟著曲調哼唱,一時間仿佛剛才的愁云慘淡都是不存在的。
曹朗沉默的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喝著,似乎是在想周馥馨的事。
“開心點。”喝的熏熏然的衛廖拍著曹朗的肩膀道“一個女人而已,不值得。”
曹朗也喝醉了,他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要去如廁,幾個龜公想上前來扶他都被他拒絕了。
“江夏兄,你瞧這小子慫的。”衛廖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大通話并拉著江半夏要喝個不醉不歸。
江半夏將杯中酒一口喝干,她將杯子倒扣在桌子上表示喝干凈了,并告知衛廖她要去解決一下三急。
和這些紈绔子弟來教坊并不只是為了玩,她主要還是來打聽到底有哪些官員被抄家了,這些消息對現在的她來說很重要。
所以江半夏借解手的名頭溜到了后院,此時夜色已深,教坊里還是一片嬉鬧,靡靡的琴聲從中傾斜而出,似乎永遠不會停止。
她順著后院的假山摸索,那群人應當會被關在柴房附近,作為新充入教坊司的,教坊司一般都會進行調\教,這段時間也是這群姑娘、小姐們最難熬的時候,不光沒有自由還會被責罵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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