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人送走幾乎昏厥的王氏后,陸埕陷入了沉默,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養(yǎng)了這樣一個逆子!
當(dāng)初送他上書院讀書,不求他考取功名,只求其學(xué)會修身養(yǎng)性,但萬萬沒想到這逆子竟做出此等有辱門楣的事情。
越想越氣,陸埕死捏住手中的盤串,此事若是傳到萬歲耳朵里,恐怕他指揮使的這個位置就要做到頭了。
“老爺。”管家出聲道“晚膳已經(jīng)擺好,就等您入坐了。”
“讓他們等著。”陸埕踱步至?xí)狼埃裆兀谒伎枷乱徊皆撛趺醋觥?
“老爺可是為三公子的事情而發(fā)愁?”管家試探的問道。
“正是。”陸埕長嘆一口氣,他道“不知我是造了什么孽,竟生了此等孽子”
“小的認為分桃斷袖本是私底下風(fēng)流的事情,三公子此次做的是有些過了,若要打消流言,老爺其實可以考慮為三公子尋一門親事。”
“尋親事?此事一出,恐怕京都的貴女是看不上他,小戶人家的女兒,娶回來又管不住。”陸埕嘆氣“左右為難。”
“老爺,其實眼下就有現(xiàn)成的姻緣。”管家巧妙的回道“雖不是高門大戶,但管三公子綽綽有余。”
陸埕兀的坐起“你說的是?”
“正是老爺所想。”
那日陸埕將江半夏領(lǐng)回來時,與管家介紹是他遠房的侄兒,后至半夜又覺不妥,恐海臨兄的遺孤不能得到很好的照顧,于是告知管家江半夏的身份,希望他能私底下照顧一二。
陸埕對跟了他大半輩子的管家十分倚重,所以此時管家提出的建議,他認真的考慮了一番。
從門第上說,海臨兄若還在,應(yīng)當(dāng)是門當(dāng)戶對,但如今三兒這種情況,他實在不敢奢求。
“老爺可以考慮考慮,三公子如今情況特殊,江姑娘又是孤女,若是成了,也算全了老爺您和江大人的情誼。”
“此事讓我再考慮考慮。”陸埕打斷管家的話。
管家很有眼色的立于一旁,他在等陸埕發(fā)話。
“今晚讓二娘去柴房送飯。”陸埕捻著下巴上的胡須道“做的隱蔽點,他不是喜歡男人嗎?那就讓他喜歡,我是他老子爹,不信治不了這孽子。”
“老爺放心,小的一定將事情辦好。”
時間已至深夜,北鎮(zhèn)撫司衙門里依舊燈火通明。
“稟大人,有人來認領(lǐng)尸體。”
“哦?”林嵯放下手中的畫像,他問道“來了幾個人?”
“兩個年輕的公子和一個老婦人。”林嵯手下的錦衣衛(wèi)回道“聽口音不像是京都人士。”
“將那三人先扣下,仔細盤問一番。”林嵯打了一個哈欠。
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北里的姑娘們實在是太熱情了,鬧了一晚上,今天實在沒什么精神。
雖然錦衣衛(wèi)的公事麻煩了點但京都的繁華確是實打?qū)嵉模皇潜崩镲L(fēng)光獨好,他林嵯早卷了鋪蓋跑了。
心里七七八八的想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后,林嵯才懶洋洋的起身,準備前去見一見受害者家屬。
“大人!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林嵯還未走進,就聽到老婦扯著嗓子在喊。
“閉嘴。”林嵯掀起衣擺坐下,目光掃過下方跪著的三人。
比起不停呼喝的老婦人,跪在一旁的兩個年輕公子表現(xiàn)的似乎太過于平靜。
老婦見了林嵯立馬聲淚俱下“大人!我兒死的太冤,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老婦的聲音十分刺耳,聽得林嵯眉頭直皺,林嵯開口道“此處乃是北鎮(zhèn)撫司衙門,豈容爾等喧嘩!若是管不住嘴我不介意讓你們閉嘴。”
林嵯的聲音十分不耐再加之錦衣衛(wèi)的名聲,老婦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