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遠(yuǎn)迎了。”
“來的還算及時。”陸埕坐在椅子上,他手邊正放著些吃食“先吃點東西再上堂吧,人來了就讓他們等著。”
“這不太好吧。”鄒明遠(yuǎn)額頭開始冒汗“都等著開堂會審。”
陸埕端起桌子上的粥小喝了一口,他道“鄒大人,前些日子北里的風(fēng)光如何?可還喜歡。”
“這”鄒明遠(yuǎn)頭上的汗猶如暴瀑,一滴兩滴落在緋紅的官服上,很快暈成一團深色,前日他在北里喝花酒時不慎打死了花娘,想著錢也掏了,事情又做的很隱秘,應(yīng)該都過去了啊,錦衣衛(wèi)的人是怎么知道的!
“不著急,吃兩口飯再上堂,后面還有人要來監(jiān)督一二。”陸埕用筷子挑著盤子里的點心。
似乎為了應(yīng)和他的話,門外立馬就傳來侍從的稟告“大人,東林先生來了。”
“這”鄒明遠(yuǎn)話卡在嗓子里,他挪動肥胖的身體緩緩落座,此事若是捅到萬歲面前,恐怕他這個大理寺卿就要做到頭了
“吃吧。”陸埕臉上帶笑。
鄒明遠(yuǎn)在陸埕有如實質(zhì)的眼神中吞了一塊點心,不知是點心太干還是他太緊張,一口下去卡住了嗓子眼,鄒明遠(yuǎn)扣著嗓子礦灌了半壺茶水才緩了過來。
“大人,東林大人問何時開審?”門口侍從又報。
鄒明遠(yuǎn)拍著胸口順氣“馬馬上。”
“北里的風(fēng)光可還好。”陸埕又問道。
“陸指揮使,令郎若是真的殺了人,我也保不住啊!”鄒明遠(yuǎn)大倒苦水“這事東林書院的人盯著,萬歲萬歲意思也不明了,我不敢、不敢啊!”
“東林書院的事情你不必操心。”陸埕也不強求“今日會審你只需拖延時間,此事我自有辦法。”
“這事好辦。”鄒明遠(yuǎn)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只要不是讓他和東林書院的人對著干,拖延一點時間他還是能做到的。
陸埕收到消息后連夜從衛(wèi)所趕回京都,這才堪堪趕在會審前,陸荇那孽子雖然喜好惹是生非,但殺人這種事情他絕不會做。
此事也是他疏忽,叫東林黨那群人盯上了。
“如果拖不到東廠的人來。”陸埕將語氣放緩“你這個大理寺卿也該當(dāng)?shù)筋^了。”
“陸指揮使放心。”鄒明遠(yuǎn)抹掉額頭上的汗,并再三保證一定能做到。
陸埕面上帶笑“那就看鄒大人的了。”
錦衣衛(wèi)和東廠之間,不存在敵我,只要‘利益’給的足夠,什么都有可能,曹醇那老賊,獅子大張口,借此事恨不得扯下他一塊肉來,陸埕心里恨的牙癢癢,可又能怎么樣?
還不都是家中那孽障惹的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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