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從馬棚旁傳來“老爺等著出門呢。”
江半夏對著侍劍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她側身貼在馬棚旁去聽徐管家的話。
“大晚上的又是宵禁,老爺要去哪里啊?”侍候馬的小廝一臉八卦“該不會是背著夫人去北里快活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老爺是有要事,耽擱不起。”管家呸了一聲“你手腳麻利點,別在這里磨磨蹭蹭。”
侍候馬的小廝哎了一聲,牽了馬去套車。
等馬棚里聲音漸消,江半夏才抱著銅錢從角落里走出。
她對著侍劍道“你若要真想救陸荇,就在陸府安靜的呆著,不要惹出任何事端。”
江半夏的語氣十分誠懇,她又道“我是陸荇的表哥,是不會害他的,你若是信不過我,可以去問陸埕,他總不會騙人,再說我又打不過你,如果真救不出陸荇你再殺我也不遲。”
馬棚里只剩馬兒吃草料的咀嚼聲,過了良久,侍劍緩慢抬手,他對江半夏拱手作揖后轉身離去。
被江半夏抱在懷里的銅錢喵嗚、喵嗚的又長長的叫了幾聲,齜牙咧嘴的在挑釁那個被它咬傷的男人。
江半夏兩手叉起銅錢,將它舉高,現在的銅錢足有一只大狗那么大,被叉起的銅錢咧著嘴又喵嗚喵嗚的叫了起來,像是撒嬌一樣。
她用手掰開銅錢的嘴巴,鋒利的獠牙呲了出來。
江半夏不由得納罕,家貓也從未見有長這么大只,而且獠牙鋒利的,這只似乎有點太不同尋常了。
她松了手,銅錢輕盈的竄到地上,圍著她的腿在撒嬌,長長的尾巴稍黑黝黝的。
“走了,銅錢。”江半夏喊了一聲。
被喚到的銅錢喵嗚了一聲,跟在她身后半步不離。
與此同時,承乾宮里燈火通明,卻靜的不可思議。
雪狐皮鋪就的地毯上滿是碎瓷,宮人們垂手退避兩側,各個都在極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觸了霉頭。
“人還沒來?”蔣貴妃閉眼斜倚在塌上,她用手輕按著太陽穴。
“回貴妃娘娘。”一旁的大宮女顫巍巍道“已經已經著人去請了。”
蔣貴妃沒有發話,大宮女心下越發忐忑不安起來。
嗒嗒嗒,殿外傳來腳步聲,聽到腳步聲大宮女長出一口氣,她向后退去。
人還未至,就聽曹醇問安道“臣請貴妃娘娘的安。”
蔣貴妃冷嗤道“還不滾進來!”
曹醇踩著地上的碎瓷矮著身進去“娘娘息怒,為臣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我氣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蔣貴妃提高嗓音“在我這里裝糊涂!”
“過來。”蔣貴妃扶著頭冷聲道“給我揉一揉。”
曹醇聞言直起身,他單手撩開玉色紗幔對宮人們使了眼色,宮人們順著兩側退避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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