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的話使陸蔓茅塞頓開,她母親再怎么能做主也越不過她爹啊,這事鐵定成不了。
“瞧你剛才哭的那樣。”謝緋遞了手帕“丑死了。”
陸蔓翻了一個白眼,她道“你才丑。”
“哎,你這個小姑娘怎么回事?”謝緋哎呦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誰也不肯先認輸。
再說陸夫人那邊,滿臉喜色的讓丫鬟捧那截早準備好的大紅緞子,她親自在上面寫了蔓兒姐的生辰八字。
“如今婚貼也算有了。”衛夫人小心翼翼的接過那截大紅緞子,她道“就等殷老夫人挑下好日子,再見上一面,事情就算定了。”
陸夫人笑道“蔓兒姐的婚事一定下,我的心就落了大半,到時候再給老大和三兒尋門孝順的好媳婦,就圓滿了。”
“會有的。”衛夫人笑得和藹可親,她道“陸夫人就在家等著好消息吧。”
“借你吉言。”
按規矩,陸夫人讓人拿了提前準備好的謝儀與衛夫人,里面盡是些果兒、干貨,最上面用紅布包了些錢,算是走個過程。
“送到門口就成。”衛夫人笑容可親,她掀了簾子在丫鬟們的攙扶下鉆進了馬車。
陸夫人一直站在門口等馬車走遠才慢悠悠的轉回府里。
在沒人注意的角落,西廠的探子們悄然消失。
他們將陸府門前發生的這一幕立即報送至西廠提督田金寶面前。
“你是說衛賢的夫人去了陸埕家?”田金寶猛地放下手中的茶盞,他道“去了有多久?”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傳消息的番子道“屬下聽陸府門房說,衛夫人是代殷閣老家的孫子來說親的。”
田金寶捻著手邊的茶盞不禁陷入沉思,衛賢先前并不愿與朝中任何勢力沾染上關系,今日竟會允許他的夫人替殷閣老家的孫子來說親!
難道是他要站在殷閣老一派?
“卑職聽聞前些日子殷府賞花會,這兩家都去了人。”底下的番子將自己所聽聞的都一一道了出來。
如今恐怕事情有變,陸府如果答應了這門親事,這三家就要被綁在一起,搞不好是殷知曾那老匹夫要搞他們!
“田廠公?”跪在地上的番子小聲問道“守在陸府門口的探子要收回來嗎?”
“不收。”田金寶抬手道“先將人盯緊了,尤其是那個姓江的。”
“是,廠公。”
田金寶心里恨曹醇恨的牙癢癢,曹醇那狗奴才打的一把好算盤,竟將自己的人光明正大的安插在陸埕家里,也不怕閃了腰。
陸府所在的位置,匯集了大部分的京都官員,這里有別于城西的貧民窟有明顯的區別,干凈整潔的街巷,井然有序,但也總有幾條無人經過的偏僻小巷。
江半夏拎著刀將西廠的人堵在巷子口。
“我就說怎么老感覺有人盯著我看。”謝緋從江半夏身后冒出頭嫌棄道“原來是些臭蟲。”
謝緋一想到這群人可能在某一時段趴在房頂上偷窺過他,他就覺得渾身惡寒不止,要是晚上也盯著,那豈不是屁\股都要被看光了!
怪不得每次他爹總和他說要明哲保身,不要沾染上東西兩廠的人,原來是這個意思啊,這些人看上去長得人模狗樣,怎么做的事這么猥瑣!
西廠的番子們各個孔武有力,拳頭足有沙包大小,打在人身上定是生疼。
兩方對峙,誰也沒肯先開口。
西廠的番子們相互對視了一眼,幾個人并不抽刀來,他們反而將腰間的刀挎穩。
對面是東廠曹督主的寶貝兒子,要是把人打殘了,到時候就不太好辦了。
但,教訓還是要有的。
幾個人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