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千兩輕飄飄的落在托盤上連個響都沒有,看的何喬倚兩眼瞪直,這么大面額的銀票他真的是平生第一次見哇!老大就這樣掏了出來!
“老大?!焙螁桃芯o緊的抓著江半夏的胳膊,他小聲道“這錢是咱爹給的?”
江半夏伸手將何喬倚的五個指頭從胳膊上掰開,她斜了一眼何喬倚“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盡讓人家看了笑話。”
這錢還真的是曹醇給她的,這么大面額的錢她也是第一次見,更何況一下子收了三張。
窮家富路,曹醇給的時候說的很明確,這錢一定要花到刀刃上,不要吝嗇。
如今用在此處,她覺得恰好。
“江小”楊一清叫順口了,張口就是江小旗,但想起現在是在賭坊,于是他立馬改口成了江小兄弟“江小兄弟,押寅客將軍真的能行嗎?”
他也看到了那張千兩銀票,私心還是希望江半夏能賭贏,所以忍不住擔憂。
“最起碼不會虧?!苯胂挠醚凵褫p指著他們旁邊那桌的兩個富家公子道“這兩個人一來也不看過花名冊就直接選了寅客將軍,證明他們是這里的常客,二來瞧這里的伙計對他們的態度明顯不同于其他客人,他們定是與這家賭坊有千絲萬縷的關系,要么就是背景深厚是賭坊惹不起的人,那么這家賭坊絕對不會讓他們輸的太慘?!?
“總之跟著他們押絕對沒有錯。”江半夏收回目光對著楊一清揚唇一笑,滿是自信。
楊一清聞言松了一口氣。
開元賭場里收賭金的伙計穿梭在人群中,他們手中托盤上的銀票越收越多,看的何喬倚眼睛都直了。
“別瞧了,再瞧也不是你的。”何喬倚那沒出息的樣子窯姐都看不下去了。
何喬倚扁了扁嘴“沒見過難道還不能看看嘛?!?
窯姐一甩手帕翻了個白眼,轉頭也不再理何喬倚。
這時銅鑼繞場敲了一圈,場子里立馬安靜了下來,有座沒座的人都抻著腦袋往坑里看。
只見賭場的人將蒙著布的兩個鐵籠子抬進坑內,四周的人立馬沸騰起來,都在猜這里面是什么。
在眾人的期待中,站在坑邊的伙計拎著根巨長無比的桿子,他雙手一揮,胳膊上的肌肉立馬鼓了起來,那桿子像長了眼一樣準確無誤的將鐵籠上的布挑開了。
“是寅客將軍!”旁邊那兩個富家公子激動的喊了出來。
而花斑大虎對面的那個籠子里關著一個骨瘦如柴的少年,他身上纏滿了紗布,僅僅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那是誰?”江半夏拉過一旁轉場的伙計問道。
賭場的伙計指著花名冊第二頁角落里的一個名字道“這是個新來的?!?
謝生?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江半夏放下手中的花名冊,她的視線再次轉向坑內,那一人一虎已經對視上了。
花斑大虎懶懶的撐著爪子,眼睛瞇到一起,顯然是對那個瘦小的少年毫無興趣。
場上押寅客將軍的人急了,看的就是兩邊相斗的熱鬧,這動都不帶動的有什么意思!
賭場里的伙計見狀提了一桶不知道是什么動物的血就往那小少年身上潑,血水黏\膩膩的兜頭淋了那小少年一身。
果然這桶血下去花斑大虎就來了精神,銅鈴大的眼睛瞪的溜圓,一張嘴呲出鋒利的牙齒,它弓起的身子隨時準備沖上去撕碎對面的獵物。
那小少年向后退了一步,渾身肌肉繃緊,他絲毫不害怕這只花斑大虎,黑漆漆的眼睛冷淡的好似寒潭。
幾乎瞬間,寅客將軍猛地躍起對著那個小少年就是一爪,但它卻撲了個空,小少年仗著自己身材瘦小借著籠子的掩護躲了過去。
寅客將軍大怒,塞牙縫的小點心竟然跑了,它一刨爪子又向前撲去。
這下它學聰明了,寅客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