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夏找了家成衣鋪子將身上的衣服換掉,她就馬不停蹄的去找何喬倚他們。
昨天晚上江半夏搶新娘的壯舉實在是刺激,何喬倚見到此刻完完整整的站在他面前的江半夏已經(jīng)驚了。
“老大!你竟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江半夏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何喬倚,她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我回來你很失望?”
“不不不。”何喬倚連忙擺手:“老大您可是文武雙,我哪能不盼著您好,不過....您昨晚實在是...”太猛了吧?
一想起江半夏當街搶新娘,以一人之力拉著一大群人在城中狂奔,何喬倚就覺得十分壯觀。
這輩子他也沒見誰干過這么爽的事。
何喬倚堅定的拍了拍江半夏的肩膀:“老大,你才是真男人!”
真男人敢于搶別人的新娘不回頭!
江半夏莫名其妙的看著突然表情嚴肅的何喬倚,她忍不住問道:“你又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
“沒...沒想什么。”何喬倚嘿嘿一笑:“就是想問老大,新娘哪里去了?”
江半夏冷聲回道:“回家了。”
“啊?回家了?沒和老大你...一起?”何喬倚小心問道。
江半夏斜了一眼何喬倚,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道:“楊一清同朱潭、朱湖兩位上官哪里去了?”
這一問徹底轉移了何喬倚的注意力。
“已經(jīng)去茶馬司了。”何喬倚摸了塊桌上的餅道:“楊大人讓我在這里等你,他說有些事情不能我們幾個部出面。”
楊一清經(jīng)歷了這一路,也聰明了起來,茶馬司的人若是有意隱瞞他們,他們肯定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他想讓江半夏同何喬倚做暗線。
江半夏聽完何喬倚顛三倒四的敘述,她心里有了底,便叫客棧小二抬水。
持續(xù)幾日奔波,渾身上下黏膩難忍,她打算先修整一番,等楊一清幾人回來再做商議。
溫熱的水一掃幾日疲憊,水汽將她的臉蒸出一片霞色。
江半夏長出一口氣,她視線掃到自己那堆衣服上旁,有一封信被抖了出來。
信封上赫然寫著‘監(jiān)督府同知徐睿林親啟’
這是曹醇那老狐貍讓她帶的信。
監(jiān)督府,江半夏將這個三個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監(jiān)督府是以監(jiān)督茶馬之任,以茶易馬以及當?shù)伛R政它都能插上一手,官小但職重,這也是前任監(jiān)督府同知李季四能橫霸河州城的原因。
茶馬司的人需要仰仗監(jiān)督府的鼻息,茶商亦然,甚至連差發(fā)納馬的番人也需要。
江半夏捏著自己的眉頭,她腦海里不停的再回想來時曹醇同她說的話,后來實在太困草草穿了衣服上床補覺去了。
...
坐樓下的何喬倚悠閑的叫了盤花生米和一碟羊肉,花生米配酒越吃越香,數(shù)日顛簸難得像今日這么悠閑。
何喬倚幸福的瞇上了眼睛。
突然,他面前多了道影子,他一睜眼就看到個穿綠衫裙的少女從他盤里捏肉吃。
“哎!”何喬倚抓住那只小油手道:“哪來的閨女,伸手就往爺?shù)谋P里伸!”
綠衫裙的少女嫣然一笑,手腕一轉就掙脫了出去,她大大方方的坐到何喬倚對面并喊了小二添雙筷子加兩道菜。
“你誰?”何喬倚懵了,他不認為是自己的魅力吸引到這位姑娘。
黃洛靈不緊不慢的吃了幾口菜,才緩緩道:“我,你應該認識。”
“你,我認識?”何喬倚指了指黃洛靈又指了指自己:“開玩笑?”
他京都來的大老爺們,第一次到河州,怎么會認識這里的姑娘?
“你管剛才同你吃飯的人叫什么?”黃洛靈指了指樓上問道。
“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