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彬丞正在活動著有些僵硬的身體,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態還是比較滿意的,沒有剛剛劇烈的酸痛感覺了,剛剛那種螞蟻啃食骨頭啃食肌肉的感覺也消失了,現在的趙彬丞已經很滿足了。
“啊!…啊!”兩聲尖叫,嚇的趙彬丞渾身戰栗。
扭頭后,趙彬丞驚訝不可思議的長大嘴巴與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對視,眼神之中有疑惑有驚奇有暗淡有愧疚。
“你…你怎么可以起來了!…真是太神奇了!”徐保國作為省醫院的住院醫師,因為學歷問題,還有就是專業技術問題,做了住院醫師已經十二三四年了,是一個很沒有前途的住院醫師。
可是徐保國雖然是一個在醫院的地位和實習醫生差不多的老醫生,見過的病例卻是很多的,從來沒有這種已經被醫院判定為植物人,恢復幾率幾乎不存在的人,今天早晨檢查病房的時候,還沒有一點征兆,現在卻可以下床走動的植物人,這簡直就是奇跡,說出去不可能有人相信的。
很多植物人,經過精心護理加上治療,有些是可以恢復一些意識,甚至恢復一些身體機能的,但是生活依然不能自理,可是面前這個植物人,卻好像完恢復了,身體的活動自如,面部表情的生動精彩,都證明這個人完沒有問題了,雖然還沒有經過詳細的檢查,徐保國堅信這個人身上發生了奇跡,恢復了。
“這是個病例,如果…如果我以他為病例寫一篇論文呢?”徐保國開始幻想美好的生活了。
“媽!…”趙彬丞思緒亂的一塌糊涂,可是面前這個老人,頭發雖然與記憶中有變化,臉色也更加蒼老,身體似乎弓的直不起腰的老人,就是自己的生母,一聲包含深情地叫喊,趙彬丞顧不得考慮什么情況,已經淚流滿面,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了。
“兒子!真的是你么?”母親似乎不相信站在病床邊的人就是自己的兒子,身體顫顫巍巍的想要靠近,卻發現身體已經不聽自己指揮,淚水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
趙彬丞趕緊上前兩步,抱住自己蒼老的母親,一時間兩人泣不成聲,哭成淚人。
徐保國有些感動,尤其是那一聲媽,叫的他響起了遠在鄉下的母親。
徐保國是農村出身,努力拼搏了很多年,才從醫學院畢業,做起了讓自己親人驕傲,讓旁人羨慕的職業,醫生,而且是省內最好醫院的醫生,而且娶了一個大城市的人!
收入不低的他,在老婆家人的資助下在南京生活了下來,買了一個大房子,有了汽車。
有了孩子時,他回老家把自己的母親父親接到了南京,一家人打算團聚,可是母親父親的生活習慣,從小長的大城市的老婆,很不習慣,甚至老人連自己的孫子都不能碰,因為長在大城市的老婆嫌棄他們臟。
緊緊一周,母親父親趁性而來,心灰意冷而走。
母親在車站的話,他至今記憶猶新,“好好對待你老婆,你的努力就是為了在大城市生活下去,你的下一代不需要走你的老路,好好培養孩子!”
他沒有責備自己的老婆,可是他第五年還沒有從住院醫轉到別的醫生行列的時候,收入依然是醫生行列中最低的時候,他老婆開始對他各種挖苦,也斷了他每個月都往老家郵寄錢的事情,孩子至今已經上了四年級,可是兩位老人十四年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孫子,他也很少回家看望,只有出差的時候,借口回家看一眼。
剛剛的那一聲媽!讓徐保國響起了自己的母親,他很愧疚,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下來。
“一定回家看看,哪怕離婚!”徐保國在內心下定了決心。
“好了,病人剛剛恢復,不能太激動!等會我安排一下,做一個面檢查!”徐保國沉聲打破了趙彬丞與母親的哭泣。
“好的,好的,謝謝醫生!”母親趕緊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