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過得也快,日頭從掛在頭頂,很快便往西斜。
黑人帶著沙爾,先是盯著手底下人裝貨,三米高的大貨車,裝滿了鐵箱子。
箱子還通著電,時刻保持零下溫度。
等印度人沙爾跟著黑人到了酒吧,已經(jīng)是黃昏時候,
一輛輛汽車卷著塵土過,除了少有的汽車揚長而去,大多數(shù)司機停下來,也是來酒吧喝上一杯的。
推開門,
這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
印度人沙爾看了周圍一圈,心中知道,這些人都是“做大生意的”,視線迅速掃視了一圈,他挺了挺胸口。
自己也是“做大生意”的人。
“沙爾!來來來,我請客”黑人早已坐在吧臺拿著一杯啤酒,正朝著沙爾招手。
印度人沙爾走到吧臺,剛坐下,他忽然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熟悉。
“……!”沙爾站起來,往后退了半步。
那個亞洲人!
對方摘了兜帽,他竟然沒認出來。
沙爾頓時想到手里火炭似的一卷鈔票。
亞洲人也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
“嗨,又見面了”印度人沙爾干笑,僵硬的笑臉配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有一絲尷尬。
對方?jīng)]理會沙爾,只是喝著自己的酒。
“你朋友?”灌了兩杯酒的黑鬼擴著鼻孔,朝亞洲人身旁湊“我是博比,沙爾的朋友,來!喝酒!”
黑鬼有自己的交友手段。
只不過現(xiàn)在看,他好像碰了軟釘子,亞洲人沒有理他的打算。
“我這個朋友,他性格比較冷”沙爾尷尬笑著插到兩人中間,擋住了有些惱,還想湊過去的黑鬼。
對方手里有槍,惹惱了他沒好處。
酒吧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浣熊市曾有人稱,一種傳染病在高速傳播,被咬到的人會迅速感染?!?
“前段時間,核彈毀滅浣熊市,是否為了徹底消滅傳染病的傳播尚無法知曉”
“近日我們找到了保護傘公司的高級主管……”
沙爾要了一杯啤酒,發(fā)現(xiàn)亞洲人臉側(cè)過來,他忙道“我是沙爾,請問怎么稱呼?”
沒想到對方真的回應(yīng)他了,說道“李祖”
沙爾念著這拗口的名字,問道“中國人?”
“不清楚”對方只是搖著頭。
印度人沙爾不再追問,既然對方?jīng)]有找自己麻煩的意思,那么……玩?zhèn)€痛快吧,待會兒就該賺錢了!
哐!
門突然被撞開。
眾人視線被吸引過去。
穿著紅夾克,扎著單馬尾的女孩抱著一個穿著格子裙的金發(fā)小女孩,女孩閉著眼,渾身是血。
“我們先休息一會兒,雪莉”紅夾克女孩將小女孩放在酒桌上,坐在酒桌旁的人立即散開。
“這位小姐,我們這里……你需要什么幫助嗎?”酒保想趕人,話到嘴邊又成了詢問。
“我要剪刀,鑷子”她抬頭盯著酒保。
酒保觸到那目光,一縮“抱歉,這里沒有,我們……”
“李!你逃出來了?”誰能想到,她忽然轉(zhuǎn)頭看向吧臺前的亞洲男人。
李祖也一愣,他認出了這一大一小兩女孩,今天背軍方帶走,可他敢保證,自己并不認識她們。
“太好了”桌上躺著的女孩雪莉也由衷的笑起來“我們聽說核彈毀了浣熊市,還擔心你沒逃出來。”
李祖站起來,浣熊市已不是小新聞,在這片自由的國度,所有消息都無法被壓住,都是“自由的”。
他對浣熊市興趣不大,但是兩人知道自己是誰,這才有意思。
李祖走向桌子,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了?”
并未挑明自己不認識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