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說道“我當初接觸的他,他剛從棺材里爬出來,你知道雷肖古有個池子,泡一泡就能活很久。”
“杰森·托德第一個想殺的人就是我,我也想讓他和你拼個兩敗俱傷,沒想到你們兩個握手言和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緘默像是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方向,聲音里都還帶著驚訝。
“你站在這兒,阿曼達女士肯定也失敗了吧?”他看似在問,實則很確定。
李祖點頭“我打爆了她的腦袋”
緘默的腦袋又晃了晃,估計他又在笑。
“我知道那個不是你”緘默繼續說道“他認得出我,不過不熟,所以他抓到我的時候我也沒打算和他說一說我們之間的復雜關系。”
復雜關系?一個的計謀,被另一個人打破,反而還被威脅著遠離家鄉出去跑腿。但跑腿的同時他還想著反擊,所以自信滿滿的卷土重來。
最后被關在地下。
關系確實很復雜。
“然后呢?”
“然后?”
緘默終于笑出了聲音,聽上去卻不太……不太清楚,笑時聲音都變成了古怪的囈語,李祖勉強能聽出一些端倪,有點像《大袞之書》上記錄的,來自“神”的某種語言。
他腦袋最瘋狂的那段時間,能聽的最清楚。
后來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跳出了奧克蒙特小鎮,情況也才緩解,但李祖更懷疑是那一滴神血帶來的效果。
“然后我就被關在這兒,他在我身上放了東西,不只是我,外面那些人你應該也見過了。”
緘默指的應該是那些變成了各式各樣怪物的阿卡姆人員們。
“阿卡姆瘋人院的人,都受到了污染?”李祖問。
“污染,這個詞用得好!”緘默贊嘆了一聲“對,我們都受到了污染。”
他又嗚嚕嗚嚕發著古怪音節的笑聲“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次你糟了。”
李祖沒說話,他沒必要和一個被邪神污染的瘋子多浪費口水,在對方神智還算清醒的時候多問兩個問題,更重要一點,他也不清楚緘默什么時候會變得像外面的那些東西,瘋了可就不好問話了。
他又問“所以,你在我耳邊呼喊,讓我來阿卡姆?”
“他把身上的力量分離出來一部分,我猜應該是,外面那些人的大腦承受不住都變成了怪物,我的運氣好一點。”緘默說著,繃帶下的腦袋又漲著變大,最后繃帶掙開,一條蜿蜒的章魚須伸出來,就盤在他的臉上。
下半張臉長著章魚須,上半張臉披著慘綠的鱗,像是某種海蛇的。
“我學著用這個方法求助,把自己的聲音送出去,不過我沒想到聽見聲音的人是你”他話中的意思還在強調“有緣”,不過這次沒說出來,因為他知道再說有緣,李祖有很大概率捏爆他的腦袋,并且回敬一句“有緣”。
“哈哈!”
緘默笑了一聲,他笑時舌頭會伸出來,舌頭近似于蠕蟲的構造,每次張開嘴舌頭蠕蟲都會發出古怪的咆哮,像極了某種囈語,垂耷著粘稠的液體,掛在衣服上。
李祖心理明白了為什么緘默很難笑出聲,蠕蟲都會在他大笑時代替發聲,極其詭異。
“那個力量就在底下,地底下”緘默臉上的觸須無意識的扭動著,那扭動肯定與緘默的意識無關。
李祖沒再繼續追問所謂的力量源頭,又或者其他東西,他問“我能幫什么忙?”
“救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