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尸鬼?”
絡腮胡男人循著李祖的目光看過去,那是一幅名為《星月夜》的名畫。
整個畫面被藍綠色激流所吞噬,卷曲的星云使夜空變得異常活躍,這是個瘋狂并且讓觀看者不安的作品,直觀的體現(xiàn)了作者內(nèi)心的瘋狂。
“這是十九世紀的偉大畫家的畫家,文森特·梵高的作品,我只看到了星空”另有一個人走過來,他余光瞥著李祖,如果李祖不是眼睛出現(xiàn)了問題,就是他的腦袋有問題,不然他不應該在一副世界名畫上看見食尸鬼。
“嗯,嗯,嗯”李祖使勁的點著頭,不知道在肯定什么。
只是過了幾秒種后,他像是猜到了什么般發(fā)笑,緊接著又像是很困惑抬手撓著臉頰。
“瘋子”
已經(jīng)整理完“違禁品”的人們匯聚過來,其中有幾個人在看見李祖對著一副畫哈哈大笑后,給出了最合適的評價。
“教會的人馬上趕到,快!撤退!”絡腮胡男人提起槍“男人留下來和我一起抵擋那群混蛋!其他人立即撤退!”
他們分開行動,女人和孩子抱著“違禁品”撤退,留下來的人也知道自己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但每個人對這安排沒有異議,眼神中也只有堅毅。
絡腮胡男人轉(zhuǎn)頭,注意到還在一旁倚著墻笑的李祖。
“嘿,你應該離開這里,你還有更大的作用!”
“這個呢?”李祖反手抓過一幅畫,嘴角上挑出怪異的笑容著問“男人,女人,還是梵高的向日葵?”
“向日葵”男人一邊回答著搶過畫,伸手拽著李祖的胳膊往外拉扯“先生,現(xiàn)在可不是大笑的時候?!?
他開始有些忍受不了這個穿著綠衣服,臉上帶著笑容的怪人了。
從這簡短的時間接觸中,他發(fā)現(xiàn)對方和歷史記載中的“瘋子”很像。
“向日葵……哦?”
李祖注視著被拿走的畫,簡單的一幅畫。
在他眼中沒有向日葵,而是另一幅充滿了瘋狂的油畫。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魔女,小如針孔的瞳孔,雙眼似乎透過顏料和紙張的限制,與李祖對視。
在魔女周圍是手舞足蹈的人,還有些只擁有一部分人類的特征。
“先生?”絡腮胡男人壓下心中升起的火氣,如果這個瘋子再不合作,他不介意使用暴力讓對方合作。
“逃命往哪里走?”李祖急匆匆問道。
人們看著李祖,滿臉鄙夷。
竟然有人將逃走說的光明正大。
“跟著人群走……”絡腮胡男人松了口氣,至少這個被反抗軍首領認定為“解藥”的男人,不會死在這里。
他們的革命還有機會勝利。
只是,將反抗革命的希望放在一個“臆想狂”、“瘋子”、“膽小鬼”的身上,真的還有希望嗎?
……
……
警車在前方開路,
四輛車,護送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車后座,坐著兩個人。
教士帕特杰,和他的搭檔,被譽為最強教士的約翰·普雷斯頓。
兩人面前有一臺電腦,他們正與自己的上司溝通。
“我并非懷疑您的命令,但是,有一個情感罪犯在派藥點大鬧,已經(jīng)有十幾個警察受傷,這件事影響很……”
就算在爭辯,約翰的臉也不帶有一點表情。
“教士!”
屏幕另一邊的男人義正言辭的說道“工業(yè)區(qū),我們已經(jīng)跟蹤了13天,那里是巨大的違禁品窩藏地,還有巨大的情感罪犯躲藏?!?
“我有理由相信,這次暴動是情感罪犯們蓄謀已久的,他們只是想轉(zhuǎn)移那批違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