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修道院的會客廳,敞開的大門,里面能看見有不少人站在那里,激烈的爭辯討論著什么。
還有的人大有擼起袖子比劃比劃的意思。
“說起來……”門童上下打量著李祖,笑道“您看起來真不像個捕鼠人。”
眼前的男人穿著不帶一絲折皺的風衣,名貴的漆皮靴,雖說襯衫的扣子開著有些不修邊幅,卻未讓人反感。
還有他手中的手杖。
手中精致的骷髏頭手杖,即便是門童也能猜想到那不菲的價值。
捕鼠人現在也這么的講牌面嗎?
李祖卻說道“捕鼠人?我本來就不是,我是個偵探。”
“什么?”門童愣住,他趕緊伸手阻攔“等等,先生……”
但是,李祖已經早一步走進會客廳,紅色的地毯迅速留下了幾個布滿塵土的腳印,很惹眼。
會客廳里如蒼蠅般“嗡嗡”的正討論著。
他們有的提著捕鼠籠,有的拿著獸夾,還有的拿著奇怪的藥,正激烈的爭辯著。
“好了!各位!”
抱著只黑貓,手輕輕撫摸著貓毛的老年人,打斷了這場嘈雜的爭吵。
他穿著襯衫和西裝,瘦削的臉上滿是疲憊。
眼中的血絲交織成網。
“我是一個房產商,就像大家看到的這樣,退休的房產商……這處修道院是我祖上的遺產,現在我回到這里只是想在這里走完我人生的最后一段路,感受祖先的氣息,與他們同在。”
他疲憊的坐下,說道“拉克姆修道院重新翻修了,從里到外,但是那些老鼠太兇狠,它們在修道院的墻里扎下了根,也有可能是在地基里扎根。”他表情變得惡狠狠“每天晚上,它們就在墻里刨,在四處跑!聽聲音它們或許有貓那么大,也可能比狗還要大,我快要被它們折磨瘋了。”
德拉普爾先生目光掃過每一個“捕鼠匠”,認真說道“在這里我并非要選出一個捕鼠能手,或者捕鼠王,我希望大家能合力幫我抓光這里的老鼠,只要能解決墻里的老鼠,我會有足夠多的報酬!”
剛才還爭吵的“捕鼠匠”們,在聽到了這番話后態度稍有緩和。
能夠得到一位有錢人的“感謝”,這對他們以后的工作有很大幫助。
但誰也不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勝利成果,比起平分,他們還是喜歡獨自取得最后的勝利。
站在邊上聽完德拉普爾先生話的李祖恍然,西姆那個肌肉腦袋把哄騙自己來這里抓老鼠。
“這位先生,你也是捕鼠匠?”老德拉普爾注意到了李祖。
一群捕鼠匠中,站著一位器宇不凡的男人,并非常人的氣質,無法讓人忽略。
“我是個偵探”
“偵探?我這里可沒有要破的案子,抱歉……如果你是希望我向你引薦諾里斯上尉,那么大可不必多費力氣。”他似乎見到了很多想要找自己幫忙與軍方力量搭線的人。
甚至不等李祖做自己我介紹他就準備趕人。
“先生……”外面匆匆走進來一個仆人,他彎著腰,湊到德拉普爾的耳側,小聲說著些什么。
悄悄話,卻在李祖的耳朵里放大。
“血療”之后,他的身體似乎變得非常不一樣!
視力,體力,力量,聽力,嗅覺,恢復能力……以及對血的沖動!
“我們在印斯茅斯的店出了問題,我們的店被警方關停了,印斯茅斯警方說,是伯納姆監守自盜,甚至殺了人!”
“印斯茅斯?那個鬼地方!”老德拉普爾看上去很不喜歡那個地方。
“去找愛德華……算了,就算他是我兒子的好友,我也不應該一直麻煩他,而且,我們必須在法律的注視之下解決這一切,去找一個偵探先調查情況,看看那里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