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來迎著日光看了又看,終于還是沒有看懂上面寫的什么。
他見到小云跟出,立馬問道“你認(rèn)得字么?”
小云道“認(rèn)得一些?!?
老龔急著說道“快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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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郊外,吊脖樹下,臘月初六,等你一戰(zhàn)。決定南城城區(qū)之歸屬,誰勝誰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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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簡簡單單的大紙,寫著工工整整的學(xué)究字,字里行間卻透出了一點兇氣。
小云將這些內(nèi)容原原本本地念給了老龔聽。
老龔神色既是擔(dān)憂,又有些許的興奮,看起來十分復(fù)雜。最終他將白紙狠狠甩進(jìn)大糞之中,啐道“又是那個龐雜種,果然是他又來了!”
小云問道“是不是那些搶地盤的糞霸又來了?”
老龔?fù)涞卮蠼械馈笆牵【褪撬麄儯∧莻€姓龐的雜種跟我斗了七年,每一年的冬天都要來找我決斗,每一年他都灰溜溜地敗走,今年也一定不例外!”
“真是漲膽量了,第一次居然動到我家里來了,我可要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
老龔說罷,便摩拳擦掌,大步出門,東瞅瞅西看看,去找清水準(zhǔn)備洗滌被褥了,
而小云嘆了一聲,又對老龔多說了兩句話。
他說的是,這一年那個姓龐的人既然敢來給出一個這么大的下馬威,多半就是有了新的依仗,不可不提防。
但是老龔卻信心滿滿,毫不在意,回答說是這個人越來越下賤了而已。
·······
臘月初六,東郊之外。
一大清早老龔便帶著小云出門了。
果然有一顆大吊脖子樹,樹葉早就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和一截粗壯而老勁的樹干。
樹底下還站著一個人,年紀(jì)大約已從中年快到老年了,但臂膊依然粗壯,身姿也還挺拔。
老龔和小云去的時候,他的身形是背對著他們的,直到感覺有人走近,他才轉(zhuǎn)過身來,用一雙精小的眼睛打量著老龔。
“想不到你敢來!”
老龔冷哼一聲道“龐大,我也想不到你還敢來!”
龐大背負(fù)雙手,輕輕笑道“我今年來,是要取回南城城區(qū)的糞水歸屬!”
他故意將話說的十分有氣勢,就好像不是在說“南城糞水的歸屬”,而是什么“武林大派掌門之位”。
——柳泉城的糞水大抵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城區(qū),其中南城城區(qū)雖然是地界最小的,但卻是最富裕的,住的人都是富人,糞也是“肥水”。
富人吃的食物好,拉出來的東西就也“肥”,那些收糞人出的價格自然也就要高些。
所以南城區(qū)的糞水一向都是最搶手的,老龔是憑借他多年的經(jīng)驗積累,才能將這片區(qū)域占住的。
這時老龔雙手叉著腰,大氣地對著小云交待道“小云,你認(rèn)清楚了,這個龐大就是柳泉城最無賴的家伙,以后見他一次就要打他一次,知道么?!”
龐大終于有些繃不住,扯著嘴巴道“你敢動我,我告訴你,我在華山門下新學(xué)了一招,叫作什么推......推門看戶,等下就教你吃不了兜著走,像吃你娘親的奶一樣吃我的大糞!”
老龔聞言大怒,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猛力揮舞著拳頭,狠狠地砸向龐大的右邊太陽穴。
誰知龐大早有準(zhǔn)備,一側(cè)身子,左腳伸出跘在老龔腳下,右手一推,便將老龔?fù)频乖诘厣狭恕?
砰!
老龔硬是忍住沒出一聲,而是兩手上抱,緊緊抓住龐大的腳踝,然后用力地咬了下去!
“哈哈哈哈......你這回可是摔得不輕吧......”
龐大還沒笑出聲來,便也倒在了地上,兩人隨即開始你一腿,我一拳胡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