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蒼梧城中到底動靜如何,反正袁耀是趁著夜色,成功的打擊了守軍的士氣。
蒼梧城本來城墻十分的高大,這些年吳巨又是加緊修筑,顯得更加的難以攻破,在高翔這個外在的威脅沒有解除之前,袁耀可不愿意冒險全軍攻城。
只是分撥士卒,把蒼梧城里里外外的圍了起來,分成四面大營,打定了圍困的主意。
同時,新近投降的士卒也被袁耀組織起來,接著城外原來的防御工事,袁耀又命人重新構筑,只是,這一次,面對的不再是城外的攻城部隊,而是隨時有可能沖出來的守軍。
本來,對于袁耀在城外的這種肆無忌憚的行為,吳巨應該派出兵馬出來阻攔的,畢竟,他的城中,還是有著三萬大軍,而袁耀所有的軍隊加起來,也不過才上萬人,就在昨夜,秦瓊又帶走了最精銳的騎兵營。ii
吳巨又占據地利,若果驅趕民眾守城,他若孤注一擲,出城攻擊,說不定,還能夠打得袁耀退兵呢
但是,這也只是袁耀一相情愿的想法罷了。
吳巨本來就不是什么大才,手底下,也全部都是蝦兵蟹將,蒼梧承平日久,雖然經常會有些越人作亂,士兵到底缺少了大戰的準備,加上城中一直以來冠以最勇猛的將領也被殺了,一時間人心都有些惶恐,誰還肯出來冒頭。
當然,吳巨既然能夠在士家的壓力下,守住蒼梧這塊基業,除了靠著劉表的撐腰,他自己,也必然會有些本事。
既然打定了主意,想要找出袁耀的破綻,他怎么可能真的老老實實的龜縮在城中,被動挨打。
反擊,是必然的,雖然吳石死了,對軍中的打擊很大,可是木離還在啊,吳巨想了一夜,還是在第二日一早,找來區景等人,特別留意到木離也在場,他才露出一個笑容,看向區景,語氣頗為憂慮,問道“袁耀的投石車厲害,區兄曾經同他交過手,不知道可有什么破解的方法?”ii
區景也是皺著眉頭,表示同吳巨一樣憂慮,嘆氣道“在下愚鈍,卻是想不出什么太好的辦法,倒是有一個笨法子,投石車威力雖然強大,可惜過于笨重,若是我們能夠挑選精銳士卒,趁著他們準備攻城的時候突然襲擊,就算不能完全摧毀那些大車,只要一次毀掉那么十幾輛,多襲擊幾次,袁耀必定有所顧忌。”
吳巨大喜,暗道,正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他正愁如何開口要人呢,既然區景提起,他怎么不抓住了話頭,嘆氣道“區兄所言,卻是與我不謀而合,只是我的手中,雖然有些精兵,但是并沒有一個合適的大將,能夠使用他們,不知區兄身邊,可有堪用的大將?”
聞弦而知雅意,區景善于陰人,如何聽不出吳巨話中隱含的意思。ii
當即心頭就是歪膩,恨不能當場翻臉,不過,形勢逼人,他本來就是投奔而來,哪怕吳巨趁機殺了他,兼并他的部眾,也是可能,現在能夠好言相問,已經相當難得,區景如何不識趣,當即拍著胸脯,大笑道“我當是什么事呢,承蒙吳太守不棄,收留在下,我雖然才能平庸,身邊木離,卻是有萬夫不當之勇!”
又對木離說道“從現在起,你可聽從吳太守吩咐,不得違拗!”
木離點點頭,兩人都是老交情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先是很恭敬的向區景行禮,然后才對吳巨拱手道“在下木離,敬候大人吩咐!”
沒費什么周折,就使得區景交出大將,吳巨心中狂喜,急忙起身扶住木離,令他回坐,嘴里夸贊道“木兄大名,我聞名久矣,蒼梧能得木兄相助,實乃幸事!”ii
又命從人取來金銀若干,絹布百匹,笑對木離說道“區區薄禮,不成敬意,萬望木兄努力,一旦打退袁耀,我還有厚禮奉上!”
對于送上來的財物,木離只是淡淡的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