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那個什么狗官,就算這地方,本大王看上了,他要上岸,趁早尋了別處,要是再來聒噪,連他的大軍,也一并滅了!”
那些個探子,人人心驚,有了活命的機會,一個個屁滾尿流,登上小舟,飛也似的沖回進河里,確定安全了,內中吃不過辱的,揚聲高罵道“天殺的狗才,且等著,看我們引大軍前來報仇!”ii
一眾士卒大怒,拔腿就往岸邊沖去,作出下水的樣子,那些探子看了這些兇神,嚇的魂飛天外,再不敢聒噪,急忙劃槳,往上游沖去。
小都統看見,不由失笑,攔住已經一只腳踏入河中的士卒,笑道“不要沖動,敵軍已經中計,高翔大軍隨時會來,且做好了準備,免得徒增傷亡!”
入戲過頭,眾人也是心中訕訕,不過,這些日子,大家倒是長進了不少,一個憨厚的士卒笑道“主公說過,演戲務求逼真嗎?!?
小都統撇撇嘴,這馬屁精,暗道我不攔著,你都要撲進河里了。
不過,嘴里,他自然不好說出來,立馬召集眾人,暗暗警戒,表面上,卻是一副完全不當回事的樣子,照樣該干什么干什么。ii
其實。這樣的情況也是正常,化外的百姓,一言不合動手殺人都是常見,毆打官兵,雖然孟浪了些,在某些實力強大的部落,也不鮮見,尤其是亂世,誰拳頭大,誰就是老大,官府也沒有那個能力全力剿滅,大多都是安撫為主。
也正因為偽裝的強勢,那些探子沒有絲毫疑慮,以為碰到了哪里來的大部落,急忙飛速迎上大軍,見了高翔,都是哭告道“將軍為我等做主啊,我們前去宣布將軍命令,誰知道那些人恃強,不但殺了我等同伴,還出言侮辱將軍,說這片地方,已經被他占了,要我等有多遠滾過遠,再去侵擾,就要…”
“就要什么!”
高翔大怒,這打狗還得看主人,他高翔也是交州有名有姓的,平日的越人,那個見了他,不是給那幾分面子,現在居然有人公然打臉,還是靠近蒼梧,若是息事寧人,這個笑料,可就落定了。ii
那些探子對視一眼,內中一人把心一橫,惡毒的說道“那個首領說了,要是將軍不識趣,他不建議把你的頭摘下來做夜壺!”
“什么!”
高翔身邊眾人都是一驚,隨后又是大怒,什么時候,都是他們欺負別人,何曾有人敢反過來侮辱他們,一個個都是義憤填膺,氣滿胸膛。
“豈有此理!”
高翔臉色發青,身體都是抖了抖,大聲發令道“不消說了,這些人,定是為寇的盜賊,傳我令,大軍全速進發,今日就先剿滅了這伙賊人,再去蒼梧不遲!”
船上的探子,巴不得高翔如此,紛紛不顧身上疼痛,踴躍出言道“我等原為前部,將功贖罪!”
高翔黑著臉,就令這些人引路,萬余大軍,除了三千人在后面看住糧秣之外,其余七千人,悉數進兵,一路上搖旗擂鼓,徑直殺到渡口野營旁邊。ii
高翔立在船頭,果然看到有人在野渡空地上搭建房屋,整理木材,河岸邊上,一桿高高的木桿杵在濕地里,上面一個死人,被緊緊的綁住,看服色,正是自己手下探子,不由心頭更怒。
不過,這伙越人,一個個都是極為的雄壯,高翔也有些拿不準,還想探探底,萬一這些人出身大部落,他也是輕易招惹不得。。
越人就是這樣,看起來散漫,人數也分散,一旦惹了一個,又沒有什么光明正大的借口,很容易就能夠引起一窩蜂越人的反抗。
哪怕是士燮,也不敢真的同整個越人部落爭霸,還不是剿撫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