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后話,現(xiàn)在士燮,雖然驚訝袁耀兵馬的精銳,到底,他的人數(shù)優(yōu)勢擺在那里。
光是南門投入的兵力,就有兩萬人,以二對一,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當然,他也不是盲目的讓士卒一窩蜂的沖鋒,而是先令各地的郡兵,在將領的指揮下,往前面突進,想要打破袁耀軍的防御陣型,只要防御的口子撕開,再讓真正的精兵與越族的勇士上前,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威力。ii
袁耀一眼看穿了士燮的意圖,或者說,是在李勣事先就分析了士燮可能采取的行動,所以,他并沒有急著同沖在前面的郡兵接觸而是繼續(xù)后退,一直來到護城河邊沿,才定住腳步,重新布陣。
“袁耀這是在做什么?背水結陣?”
士武就在士燮身邊,不解的問道。
身后的袁微,卻突然失聲叫道“不好,當心城上的弓箭手,主公,快下令大家后退,我們進入弓箭手的射程了。”
士燮夢醒,剛才光顧著思考袁耀古怪的舉動,卻是沒有忽略了一個事實,雙方雖然在野戰(zhàn),可是袁耀的身后,卻又大量的弓箭手支援的,自己的弓箭手因為高度的原因,以及沖鋒的士卒的遮擋,已經停止了射擊,這時候沖上去,不是活靶子嗎?ii
可是他明白的有些晚了,退到護城河后,袁耀右手一舉,冷冷的下令道“放箭!”
“嗡…”
仿佛有人捅了馬蜂窩,一片片箭簇,覆蓋了城外一大片的地域,就連陽光,都被遮蓋,地面頓時暗了下來,許多沖鋒的郡兵感覺到頭皮發(fā)麻,都是抬頭望去,隨后,大片的慘叫響起,有盾牌的還好,那些長矛手,騎兵,都是在這陣箭雨下倒下了一片,原本潮水般的人群,就像割麥子一般,一頭栽倒在地上。
但是很快的,后面的人又驚叫著,身不由己的被后面的擠了上來,城上的弓箭手毫不客氣,根本不需要瞄準,只需彎弓搭箭,就能夠射中一個,幾箭下去,那人不死,也會廢掉。
士燮眼眶張的老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氣急敗壞的叫道“盾牌兵呢,盾牌兵呢,快讓他們上去,弓箭手也上去,不。把那些云梯也抬上來,大家一鼓作氣,沖進城中!”ii
“主公,你冷靜點,現(xiàn)在三軍以亂,還是收兵回來,重整陣型啊!”
比起士燮那種文人,只知道談論經典不同,袁微身為幕僚,對軍事也有所涉獵,急忙拉住方寸已失的士燮建議道。
“對對,快傳我令,全軍后退!全軍后退!”
士燮拔出寶劍,站在車上,大聲的下令道。
征氏兄弟也回過氣來,一起來到士燮的身邊叫道“士府君放心,我們越族的男兒,個個都是不怕死的好漢,你快讓前面的散開,我們親自上陣!”
士燮又是點頭,道“對對,快傳我軍令,大軍往兩面散開,讓越族的大軍上前。”
“主公不可啊,先退兵重整隊形,再派兵進攻不遲!”ii
袁微大急,現(xiàn)在可是打仗啊,哪有士燮這樣的,一會一個命令,不是自找敗仗嗎?
士燮本來就是文士,雖然有些政治手腕,像這樣的大規(guī)模的戰(zhàn)事,他哪里有經驗。
戰(zhàn)事順利還好,可以從容指揮,但是像這種瞬息萬變的兩軍交鋒,對于領兵將領的臨場發(fā)揮,就要求極為嚴格,豈是士燮這等磨磨蹭蹭,朝令夕改。
進攻的兵卒,也在士燮這種前后矛盾的命令下,一部分往后退,一部分往兩邊跑。
頓時混亂起來,城頭又是大片的箭雨灑下,許多人仿佛沒頭的蒼蠅一般,急得到處亂跑,這樣一來,反而更加的混亂。
城上的弓箭手,又是趁機收割了大片的生命。
尤其是區(qū)景的部下,死者極多,就是他自己,也被流矢射中的肩膀。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