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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士卒,也因為士燮的出現,趕緊各歸原位,不敢造次,一時間,因為士燮的出來,本來還有些嘈雜的軍營,又是安靜了下來。
馬上的袁耀,也發現了軍營的變化,四下里環顧了一周,也是抬起眼,看向軍營的望樓。
雖然是仰視,但是,袁耀一點也沒有仰視的覺悟,眼神里,也是露出一絲挑釁的意味,盡管,他也不能保證,隔著這么遠,士燮會不會看到,不過,他還是高傲的昂起頭,對這望樓勾了勾手指,大笑道“士府君好閑情,才打了兩仗,就躲在營中偷懶。”
士燮嘴角一抽,雖然袁耀沒有任何挖苦的詞語,聽起來,也還是那種開玩笑的語氣,他的臉上,還是一陣發燙,感覺袁耀這種不慍不火的話語,才是更加的讓他難受,這是什么,這是赤裸裸的無視啊,毫不掩飾的瞧不起啊,難道自己的上萬大軍,就沒有給對方造成一點壓力,難道這小子真是嚇大的,已經到了麻木的地步?
不說話?別以為不說話就沒事了!
袁耀撇撇嘴,顯然沒有放過士燮的意思,而是故意的上前了幾步,擦著弓箭射程的臨界點,先是咧嘴笑了笑,指著自己,揚聲說道“我就是袁耀,你們可看清了!我也是一個腦袋兩只手,也不是三頭六臂,也不是殺人魔王,我此來交州,不過是奉了天子詔令,前來誅殺叛逆的,你等也是我大漢子民,為何跟著士燮一起,反叛朝廷,可知道,天子一怒,你等九族,都將橫遭不測,若是哪個棄暗投明,能夠殺了士燮,我保證上奏朝廷,封其萬戶侯,世代富貴榮華!”
“嘩……”
士卒嘩然,都是沒有想到,袁耀這廝,居然當著士燮的面,就開始挑撥離間,這可是一點挽回的余地,也是沒有留下啊。
望樓上的士燮,更是臉色氣得發青,偏偏袁耀手里,還真有詔令,這個可是貨真價實的圣旨,他哪怕飽讀詩書,也是張口莫辯,只能鼻子一歪,袖子一甩,就要走下望樓。
好不容易能夠有個氣氣士燮的機會,袁耀趁熱打鐵,就在士燮要下去的時候,挑釁的對著士燮勾了勾手指,大叫道“士威彥,你不是想要南海啊,現在有個機會放在你面前,若是你辦到了,不消你一兵一卒,我自然把南海蒼梧兩地雙手奉上,更是保證,決不踏足交州一步,你可敢聽聽?”
“哼!黃口孺子,你有什么話快說,老夫沒有閑工夫,與你這等奸猾之徒饒舌!”
可憐的士燮,平日里鉆研春秋,卻是沒有罵人的天分,想來想去,只能想到奸猾這個,他自認為極其嚴重的詞語。
事實上,袁耀并沒有因為士燮的評價而生氣,反倒是一旁的秦瓊等人,被殃及池魚,臉上有了怒容,只是,現在是兩方的主帥對話,他也不好插言,只能瞇起眼睛,估量著這里同望樓的距離。
故意的,袁耀又是往前靠了幾步,已經走進了弓箭的射程,營中的守軍,嚇得趕忙引弓搭箭,作出準備射擊的樣子。
袁耀輕蔑的一笑,指著士燮道“難道士大人擁兵上萬,還怕了我一人不成,我不過踏前一步,你的軍卒就緊張成這個樣子,要是我發起進攻,他們不是要尿褲子了!”
“哈哈哈…”
袁耀身后,凡是聽到這話的軍卒,都是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有兵器支撐,恐怕有些人會笑得打跌。
就是有些嚴肅的秦瓊,也是忍俊不禁。嘴角微微的翹了翹。
而軍營之內,卻是人人臉上發燒,是啊,人家可是單人獨騎走上來的,他們卻緊張的擺出了戰斗的姿勢,這兩相對比,自然顯得有些丟人,尤其是外面的笑聲,仿佛鋼針一般,格外的刺耳。
“可惡的小子!有種的同我單挑,仗著口舌之利,算什么本事!”
受不得外面的嘲笑,征氏兄弟的老三哇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