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傷沒好又添新傷,同樣的地方遭到兩次重創,霍子御只做出了一個動作,那就是直接人給踹飛。也不知道那一腳是用了多大的力度,讓這小個子直接飛了出去,再次砸翻了玻璃桌。相比較剛才來說,現在的他才算是最慘的。
慘叫聲不絕于耳,要說之前的砸下還能讓他忍耐,那么這一次的他是徹底的不能忍了。碎掉的玻璃渣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有大有小,密密麻麻一整片。而在小個子滾過的地方,玻璃渣上泛著點點微紅。
小個子男人是滾出了玻璃渣,但不管他怎么滾都沒有停止慘叫。
第一次被干翻,對手竟然是一只酒瓶子,這讓霍子御郁悶到不行。可眼下的他也只能狼狽的坐在地上,沒有任何的動作。
所有人都安靜的看著這個坐在地上的男人,直到潘禹丞和孫淼反應過來的沖過去,路小曼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霍子御的身上。看著那額頭上流下的猩紅,這心里也是一種說說不出的感覺。
有那么點點擔心,又有那么點點心痛。
“霍少……”
孫淼上前想要將人拽起來,可誰想霍子御直接無視了那只大手,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某個地方。這造型孫淼了解,所以潘禹丞的動作之前攔住了他,搖搖頭,示意他不需要。反正只要一個眼神孫淼就能了解,怕只怕現在這一顆心都在某人的身上了。也久是在這個時候,潘禹丞看到了那意味深重的眼神。
看著這朝自己看來的眼神,路小曼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想著不要被發現,可這眼神讓她無法無視,更何況這傷是因為她才有的。
在那灼熱的注視下,路小曼一步步的走了過去。舉步艱難的她甚至走起了貓步,是很慢,也是在猶豫。她知道如果現在就這樣走過去的話,那么她的事情潘禹丞一定會知道不說,更會傷心也說不準。要說對于這件事情,她路小曼是真的還沒有想好。可偏偏是在這樣的時候……
心里在猶豫著,但腳下還是沒有任何的停頓,就這么朝前走著。看著霍子御頭上的傷口,心在一點點復蘇。
談不上的感覺,但路小曼卻清楚的知道,人生第一次有人為了自己而受傷,這樣的恩情,只怕她還不起。
“動作那么慢,這就是你的態度嗎?”看著這走路比蝸牛還慢的丫頭,霍子御不耐煩的說道。這一刻的他甚至覺得這是故意的,故意這么慢,故意不想走過來。
“哦。”像是乖寶寶一樣的聽話,在霍子御的話結束的同時,路小曼果真邁開了步子。
一個命令一個動作,站在霍子御身邊的路小曼全然成了一個小跟班的造型,看得潘悅瑾和郝雯佳吃驚,更看得潘禹丞心里難受。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剜心的痛,但偏偏又不能開口。
“看來這是要開掛的節奏嗎?如此主動,還真是……”孫淼是想說點什么,可在他的話還沒說完時,便感覺到了手上微妙的變化。他是捏著潘禹丞的手臂,那瞬間變得僵硬的肌肉是那么的明顯。如此變化,只怕是有問題了。
雖說沒見過豬跑,但豬肉還是吃過的。不禁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孫淼像是想到了什么。
在路小曼的攙扶下,霍子御故意將身體的重量放在了這瘦弱的肩膀上。而他們所過之處,圍觀者們紛紛讓開一條路。因為早在那眼神看似無意掃過的時候,他們就覺得一陣惡寒崛地而起,讓他們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此刻的路小曼就真的像是乖寶寶一樣,就連坐上車都是如此的主動,甚至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
西雅圖的事情有人處理,這一點他們倒是不用擔心。
“哥,難道真的就這樣看著小曼被帶走嗎?”雖然心有不甘,但潘悅瑾還是擔心的說道。尤其是在看著車門關上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