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當李奧醒來說夏乙未盲操一例闌尾之后宿舍的醫生都是一臉不屑。
吹牛不打草稿,盲操手術更是天方夜譚,就是他夏乙未再怎么熟能生巧也不可能在術野為零的情況下進行手術。
他們的看法和昨夜李奧的想法不謀而合,皆認為不可能。說實在的,要不是李奧親身經歷,他也不信。
眾人唏噓散去,刷牙漱口擦臉,接著來到醫院隔壁的飯店吃早點喝豆漿。
“老板,兩豆漿,兩籠小籠包,打包!”說著扎著馬尾的醫生掏出錢包。
“安然,聽李奧說昨天你的小夏醫生盲操了一例闌尾,是不是真的?”一醫生問道。
“喂,什么我的小夏醫生?那是大家的。”安然抿了抿嘴,說道“不過你們昨晚真是錯過了一場好戲,我到現在都還替小夏老師捏把汗,要是刀子歪了或者用力大點,那患者恐怕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你都看見了?”
“我怎么看得見,一停電我就站著一動不動……不說了,小夏老師還等著喝豆漿了。”
“難道是真的?”
“怎么可能?三人成虎的故事你們應該聽說過吧!”
“安然如此吹噓夏醫生我還可以理解,畢竟春心似動,可,你們知道李奧向來是不服夏醫生的?”
“切!他要是真像說得那么神?還會來鄉鎮醫院,我是不信。”
“說得也是,不過,我們待會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聽此一言,不少人紛紛點頭,如果真是盲操手術這樣高超的技藝足以說明夏乙未對于人體解剖構造門兒清,而且必須有相對應的超乎尋常的手術功底以及傲人的自信。
可,像這樣的高人上面又怎么可能下放到鄉鎮醫院,哪怕是國家培養到定點鄉鎮衛生院的醫生也不可能,畢竟這樣的人才待在鄉鎮衛生院就相當于大炮打蚊子,他需要更加寬廣的舞臺。
不過,是與否,真與否,待會看過病人后就一目了然。
想著,一醫生率先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接著,其他人像瘟疫般接連放下手中的吃食,跑步向醫院。
正趕來上班的院長林翰看到他們飛也似得狂奔心中詫異不已。
他拉住一人,問道“什么情況?”
“院長,你還不知道?你們醫院的夏醫生昨夜盲操了一例闌尾。”說完這人逃也似得跑開。
“不就是盲操嗎?我相信他的技術絕不是看的。”林翰暗自嘀咕,他可是看過夏乙未親自操刀的,切個闌尾就跟切豆腐般容易。
不過當他意識到是盲操后臉色嚇得煞白,“盲操?怎么可能不好,難道是病人出事了?”
能夠驚動如此多的人火急火燎地趕去,必是病人有生命危險。
他跑到二樓剛好看見夏乙未正在扔空豆漿杯,急道“你還有心情吃早點,還不快去看看病人?”
來這醫院也有了小段時間,夏乙未從未見過林翰慌了陣腳,看出事情的嚴重性,顧不上擦嘴急急忙忙跟在林翰身后,在他倆背后還有錯愕的安然。
三人從一病室看到四病室,所見患者要么在大睡,要么就是在吃早點。直到來到五病室,三人才看到滿房間的白大褂。
“快讓開。”林翰邊說邊擠開外圍的醫生,擠進中間突兀地發現幾名醫生正在仔細打量著患者的手術切口,而那患者除了有些吃驚之外一切都正常。
最里的醫生還未發覺林翰到來,自顧自得討論著
“看這切口,光整平滑,不到10個小時就已經有了愈合的跡象,足以說明主刀的切功和縫合功底,高手啊!”
“是啊!你們看著敷料,除了有些黃色的碘伏外再也沒有其他的痕跡,這說明什么?說明術中腹內損傷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