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一夜,回到小院。
芭姆聽說客人要走,有點小慌“姑娘,你不是住一個月嗎?才二十天怎么就要走?”
兩萬塊,定的是一個月,日子沒住滿,錢收著燙手啊!
退一部分嘛,芭姆舍不得,畢竟兩口子都把那筆錢規(guī)劃好了,大耗牛也宰了…
收嘛,又覺得愧對信仰。
很糾結(jié)。
看著一臉糾結(jié)的芭姆,錦離微笑道“阿姐,是我自己的問題,我臨時有事,談好的交易報酬照原樣就行。”
“那怎么好意思。”芭姆雙手合攏,搓著手掌。
錦離“沒事兒,阿姐,我的問題當(dāng)然由我負(fù)責(zé),跟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芭姆又搓了一會手掌,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搭起木梯,爬上屋檐,將風(fēng)干的牦牛肉全取了下來“姑娘,你把牦牛肉都帶走吧。”
“好呀,阿姐做的牛肉干很好吃。”拒絕,芭姆一定會覺得自己占了便宜,內(nèi)心不安,錦離爽快收下這份帶著歉意和彌補(bǔ)的禮物。
芭姆露出如釋重負(fù)的笑容,殷勤地把幾十斤牦牛肉搬上車,風(fēng)一樣鉆到廚房忙碌一陣,幫客人準(zhǔn)備一些路上吃的食物。
錦離付清余下的錢,揮手告純樸善良的芭姆。
一刻鐘之后,芭姆摟著十沓錢,急急忙忙沖到公路上,越野車早消失在了視野里。
“姑娘,姑娘”芭姆用唱歌最大的音量喊了幾聲,也沒能喚回姑娘。
最后忐忑地抱著錢,鎖好門去了坳草地,家里唯一的一部磚頭手機(jī)在男人身上。
男主人一聽,姑娘留下巨款,又驚奇又害怕,連忙給小兒子打電話。
小兒子前幾分鐘剛接了客人的電話。
歡喜地對阿爸說“客人講了,那筆錢是交易之外的謝金,客人說阿媽將她照顧得很好,她很喜歡阿媽,讓我好好念書,以后報答勤勞善良的阿媽。”
兩口子掛斷電話,看著草簍子里的十萬巨款面面相覷。
愣了一會兒,男主人對妻子說道“你的善良感動了天神,姑娘是天神派來的使者。”
芭姆虔誠地朝著公路方向拜了拜“感謝天神,愿佛祖保佑姑娘一生安康。”
小兒子四年的大學(xué)費用得到解決,再也不用賣光家中成年的牦牛。
下午,飛機(jī)降落京城機(jī)場。
錦離打開手機(jī),手機(jī)里跳出來一堆信息。
有蕭然的,有常春的,更多的居然是司南的。
主題內(nèi)容;你去哪了,你到底想干嘛,你什么時候回,不要鬧了好嗎。
錦離挑著眉閱覽了幾條,明白了。
人的賤性使然。
你纏著他,他覺得煩。
你不甩他,他又覺得受到了傷害,你怎么可以不重視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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