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眼神看在林婉欣眼里,仿若沉入一汪深潭。
對上寒意深沉的眼眸,背脊止不住發(fā)涼。
倏地生起撥腿逃跑的欲望。
“你怕我?”錦離一步一步逼近。
“呵~我為什么要怕你,該心虛的人是你,已婚婦女勾搭別人的未婚夫,你臉皮挺厚的,不知羞恥。難怪你老公寧愿帶小三招搖過市也不愿多看你一眼,你這種沒臉沒皮的女人我見多了。”越懼越強(qiáng)硬,話也多“韓亦星呢,我看見他上來的,他躲哪去了?”
錦離是來辦正事的,懶得跟她耍嘴皮子,指指她身后的一棵樹“他在那。”
林婉欣轉(zhuǎn)頭就看見韓太子悄無聲息立在樹下,當(dāng)下就氣壞了,好哇,果然是上來偷情的,冷著臉蹬蹬蹬跑過去拉韓太子,今天非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為什么自己的魅力失效了。
癥結(jié)在哪?
結(jié)果,霍然驚覺,毫米的距離,她卻無法觸碰到韓太子,一層看不見的膜擋住了她手。
林惋欣頓然失色,智商急速上線。
幡然驚悟,入了套。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引她入套。
撂身就往山下跑。
她很清楚自己沒有戰(zhàn)斗力,獲得金手指之后,只研發(fā)出一個(gè)功能,就是利用金手指魅惑人心,為自己架起一層濾鏡。
林婉欣很早以前便隱隱約約覺得,金手指其實(shí)另具大用途,奈何腦子不夠使,始終沒整明白。
這種事情又沒法找人商量,琢磨著慢慢研究。
可是,還沒研究出名堂,就遭遇了最大危機(jī),如何不懼。
惶惶不安。
失去金手指等于失去全世界。
她的夢想,她的驕傲,她的野心全仰仗金手指。
死也不想再回到一年前。
絕不能打回原形,林婉欣瘋了一樣的往山下跑,一邊跑一邊扯開嗓門,聲嘶力竭大呼救命。
幾百米的距離,夜靜,聲音可以傳出很遠(yuǎn),林婉欣寄希望于宴會(huì)場的人,祈禱有人能聽見。
可惜,無人聽見。
只跑出幾步,一頭撞在一道障蔽上,然后將她重重的彈了回去,林婉欣方寸大亂,甚至不敢回頭去看錦離一眼,倉惶的換了一個(gè)方向。
那一片長滿大片大片的蔓生灌木植物。
她寧愿從蜇人的“虎刺梅”硬而尖的刺身上滾落下山也不愿在這噬人的山頂多呆一秒。
“你跑不掉的。”清清淡淡的嗓音,縹緲卻又清晰,好似隔著千山萬水,帶著波瀾不驚的冷肅與威儀。
林婉欣瘋狂抓撓無形屏障。
錦離一步一步走到白玉臺中央,抬手。
一束冰涼的氣流吸附在林婉欣背部,將她拉拽回來。
轉(zhuǎn)瞬對上了一雙寂滅冰涼的眸子,林婉欣渾身一抖,顫聲道“你到底是誰,我與你素不相識,你為什么要跟我作對?”
那場車禍也是她蓄意而為。
林婉欣努力回想自己到底什么時(shí)候得罪了這樣一個(gè)人。
沒有,除了今天和車禍那天,從未見過她。
“可能因?yàn)榻裉烊兆硬患伞!斌w內(nèi)儲存的靈氣應(yīng)對尋常事件綽綽有余,特殊事件就有點(diǎn)勉強(qiáng),構(gòu)建的屏障也需要大量輸出靈氣,廢話不多說,錦離攝住著林婉欣脖頸倒退,將她卡在五指與透明玻璃之間。
林婉欣徹底慌了神,本能的求生欲促使她放低了身段“我給錢,我把所有的存款不動(dòng)產(chǎn)全部贈(zèng)送給你,你放過我好不好,我保證不會(huì)找你麻煩,以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權(quán)宜之計(jì)。
被人壓著打,這口氣如何咽得下。
“它不屬于你。”錦離不在乎她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