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離換位思考,假設(shè)她有一個孩子,然后不見了,甭說20里地,世界都不夠她翻的。
這些疑問錢峰顯然答不上來,錦離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忽閃忽閃,話鋒一轉(zhuǎn)“我跟你主子是什么關(guān)系,我大舅我二舅?”
錢峰面皮抽了一下,用沉默拒絕了回答關(guān)于自家主子的事情。
鳳小姐演上癮了,您要有大舅二舅,哪還有您爹啥事呀,城主尊位不傳兒子,傳女婿
錦離從錢峰無語的表情看出端倪,神秘主人不是委托人親戚。
“鳳小姐,您若無事,容在下告退,手中許多要務(wù)堆積待處理。”錢峰站了起來。
“坐下!在陪我嘮幾句。”錦離抬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手伸到袖兜里掏啊掏,掏出來一顆金珠子,往錢峰面前送了送“我只問一句話,你主子年歲幾何?”ii
費(fèi)老勁了,用精神力把金叉子搓成圓球。
因為時間比較匆促的關(guān)系,圓子搓得略顯粗糙,依稀可見叉子前身的影子。
錢鋒看著似曾相識的金圓子,差點無法管理表情,主子專屬叉子花紋獨特,他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錦離也發(fā)現(xiàn)了,手工確實有點糙,于是攥緊拳頭捏了捏,五指張開,掌心躺著一顆圓溜溜的金球兒,順滑光溜,特別圓。
鳳小姐手勁大到?jīng)]朋友。
“二十。”錢峰想了想,主子年歲又不是什么秘密,東洲大陸幾人不知,送上門的金子不要白不要,家里老娘們管得緊,零花錢總是捉襟見肘。
把金圓子塞到錢峰手上,錦離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忍不住跟自己生氣,手氣也太差了,一摸就摸到一把金叉子,來把銀的也不至于虧那么大。ii
好運(yùn)值呢,又下線了嗎?!
錢峰忽然覺得,鳳小姐腦子是真的出了一點問題,揣好賄賂金匆匆告辭。
急著回稟主子。
金珠子漸漸遠(yuǎn)走,錦離眼神逐漸幽怨,嘀嘀咕咕念叨“一顆金子換兩個字,小氣巴拉的,白瞎了你尊貴多金的姓。”
還有一句話梗在心里,就不能假意客套一下嗎,然后我順?biāo)浦凼栈亟鹬樽印?
多圓滿的結(jié)局。
一點都不跟人節(jié)奏走,好氣呀!
錢峰聽不見,聽不見,可能是山風(fēng)太兇了。
主院。
一名芝蘭玉樹的男子正在院子里與人對弈,耳聞腳步聲,抬眼見下屬臉上未褪盡的喜色,語氣肯定道“又賺零花錢去了。”ii
錢峰欲蓋彌彰捂了一下兜,一本正經(jīng)道“屬下陪鳳小姐說了會話,鳳小姐給的賞銀。”
要是當(dāng)時鳳小姐的表情不那么心疼的話,錢峰覺得自己還能說的更理直氣壯一些。
李煜伸手。
錢峰臉色變了變,磨磨蹭蹭掏出金珠子遞到主子手上,目光一直盯著金珠子,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來丟失的餐具找到了。”李煜將金珠子丟還給他“出息!外人見了以為我多苛刻你呢。”
美滋滋將金珠子放好,錢峰臉不紅氣不喘道“您又不是不知道屬下在家中是什么地位。”
娶了一位武功高強(qiáng),喜歡釀醋的娘子,打又打不過,我也很絕望啊!ii
全靠賺點外快撐面子。
“對了,主子,鳳小姐好像腦子磕壞了。”差點把正事忘了。
“此話怎講?”李煜手指拈起一顆棋子,不甚在意道。
錢峰叭叭匯報。
李煜淡淡道“無妨,明日便送她回城主府,此事交由鳳城主處理便是。”
無妨?怎么就無妨了,那可是您未婚妻呀,腦子壞了如何擔(dān)得起未來城主夫人的名頭,錢峰心念一轉(zhuǎn)“主子,您何以對鳳小姐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