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蘭聽了離心的話,回轉過身子,看了看不遠處背對著自己與小環在喝著燕窩的劉純一...
父與子倒是相處得很是和諧。
自己竟然聽到了這劉純一的笑聲...
要知道:這么多年來,自己的記憶中,鮮少聽他笑過...
看來,自己的做法,對劉純一而言,是對的。
瞧他,跟以前的那個獨自一個人默默閱著奏折,靜觀新涼變化的超然塵世的劉純一相比,貼近了煙火生活許多...
恍了一會兒神后,離心轉過臉來,看了看離心熱切盼望著的臉...
伸出一只手來,把身子往離心跟前探了探...
用食指輕輕的點了點離心的鼻尖,壓低了聲音道:“你啊...別做夢了。
好好磨墨,好好替這純皇捏腳,誰讓你自己作的孽呢?那只有你自己來還了...”
離心聽了,一邊無心的機械的磨著墨,一邊嘴里喃喃的自語著:“自己作的孽,自己作的孽...哎...”。
離心深深的嘆了口氣,又低下了頭,開始磨起墨來...
正這時,李念晃著肥胖的身子從屋外走了進來,見到李容蘭后,忙恭敬的對著李容蘭一施禮:“奴才參見蘭妃娘娘。”
李容蘭聽了,回轉過身子來,見是李念,笑著道:“李公公,快別這樣,誰不知道您是這皇上面前的紅人兒?我李容蘭還想逮著機會多拍拍李公公的馬屁呢...快快免禮,快快免禮。”
那李念聽了,把手中的拂塵輕輕的一掃,對著李容蘭亦是滿臉含笑的道:“蘭妃娘娘真是說笑了,這皇上面前的紅人兒,哪輪得到老身啊...蘭妃這不是折煞我李念了?”
低著頭磨著墨的離心聽了,這心中更是涌出了幾絲絲的悲傷來...
到底自己是新來的,不過因為這劉純一對自己假意的示好了一番,自己倒是...
看來,這李容蘭是這劉純一眼前的紅人,確定無疑了...
這二十四小時跟隨著劉純一的老太監的話音中都這么直白無疑了,能差到哪兒去?
唉...
這原身真是生不逢時啊...
自己呢,就更是了,咋就穿到這個離心身上了?按目前自己的心理狀態來看,大約自己也隨著原身對這劉純一一見鐘情了...
也大約就是剛剛,自己見識到了這劉純一的沉著穩健,如若泰山般的喜怒不形于色。
自己便一心一意的沉淪了...
再加上,對這劉純一的姿色,自己向來是不排斥的...
哎,瞧自己...
沉迷到現在都沒緩過神來...
如今,瞧著這劉純一跟李容蘭的言行舉止,自己的心下是百般的不爽...
唉,還好還好,自己算是明事理,識大體的...
還是趕緊救完人,閃了...
眼不見為凈。
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定會恢復如初的心境。
我離心還就不相信這‘一見鐘情’一說。
若真一見鐘情,我離心當初在那什么‘探香樓’里救了這中了毒的劉純一時,就應該鐘情于他了,為何這五年來,自己在那蒼冥鎮里活得挺逍遙自在無憂無慮的?
還想他?屁都沒有的事兒...
想至此處,離心的心里又漸斬的平了...
此時,劉純一與小環已經把桌子上的燕窩喝好了...
早有很是懂事的李念叫來了小侍女云兒,把一切都收拾妥貼了。
就見小環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后又用兩只手揉了揉眼睛:“父皇,小環好累,今兒,跟在太傅的身后背《資治通鑒》,小環太認真了,都沒怎么休息,這會兒倒是困了。”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