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鄭潤,在離心前面,跑了好長一段路了,回頭一看離心落在了剛剛與自己說話的地方,抱著小環呆呆的出神。
心下搖頭,這個離心已非那個離心了,怎么覺得呆頭呆腦的了?武功盡失了不說,這反應也跟著下降了,這還是那個伶俐聰慧的院離心了嗎?
鄭潤只得返回身來,重又回到離心的身邊,輕輕地叫著“離心離心”
離心因為剛剛鄭潤的提問,正深深沉浸于武功一點都沒繼承過來的惆悵中,猛一聽到鄭潤叫自己,不自禁的一驚,退后了兩步,見是鄭潤,瞬又扯唇一笑,淺淺施了一禮,頗不好意思的道“又讓鄭皇見笑了,離心剛剛想起了一些過往,倒是忘了走路了。鄭皇前面請,前面請”
小環本來在離心的懷里快要睡著了,剛剛離心的一驚,自己也感受到了,忙睜開了雙眼,豎著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見沒什么事兒,復又慢慢的闔上了眼眸
三人快要到前廳時,就見小安子與幾個隨從已在廳前等著了,見鄭潤與抱著小環的離心走了過來,眾人齊齊過來施了禮。
來到廳內坐定,早有春桃沏好了茶過來,一一端給了眾人。
鄭潤輕抿了一口茶,看向離心“離心的心里一定很奇怪,朕今兒為什么到紫藤山莊來?”
離心聽了,一笑“鄭皇真是聰明,自見到鄭皇起,離心就在心里忐忑著了。”
鄭潤聽了,緩緩放下手中的杯子“其實沒什么大事,朕特地跑這一趟,只是想告訴離心離心與小世子可以回新涼了。”
“新涼?新涼?”
離心狐疑的喃喃,在腦海里迅速尋找著可用的信息,然而,把腦子里的角角落落都搜尋遍了,也沒找到可用的點滴,對于新涼的認知,一片空白。
“鄭皇,這個回新涼是什么意思?怎么離心一聽這個名字,竟是一無所知呢?我的故鄉不應該是烏托嗎?”
“看來”
鄭潤負手站了起來“看來,離心這幾個月專注于小世子環兒的呵護,對這塵世之事倒是遠了幾分,離心有所不知,皓月三十一年末,新涼之皇劉純一聽從眾朝臣的上奏說那烏托之號不雅。因此重擬了新涼二字,改國號為新涼,今年已算是新涼王朝第二年了。”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么記憶里對這新涼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呢,原來是烏托更名了。新涼新涼”
離心反復念著,心里忽然涌出了幾句詞來小院新涼,晚來頓覺羅衫薄別緒應蕭索。西風惡,夕陽吹角,一陣槐花落
思之此處,離心只覺心頭一蕩清甜的槐花樹下,只覺飄飄忽忽隱隱約約中,有一男子著一襲紫衣背對著自己而立,不用看臉,只是這背影,已讓自己芳心蕩漾,待得自己極力想看清他的容色時,已是身影一晃,不見了蹤影。
離心趕忙使勁兒晃了晃腦袋,心里暗道奇了怪了,聽了這“新涼”二字,我的心底不過是憶起了清朝的大詞人納蘭公子的幾句思友之詞,這大白天的,竟還會有如此清晰的幻覺產生
小環被離心抱著,一路顛啊顛的,鼻中聞著淡淡的離離特有的梅花體香,舒適度簡直接近完美。
再加上剛剛用力哭了許久的緣故,要知道,那哭也是要花力氣的。哭完才知好累。這種自傷的手段,以后還是要慎用,思著思著,便在離心的懷中不知不覺的沉沉睡了過去。
這會兒,離心使勁的一晃腦袋,把自己也給晃醒了。
小環悻悻然睜開了眼,耳中就聽到那鄭皇的聲音“如今,新涼皇上劉純一宣書一封,十分真摯的想與皓月永結秦晉之好,所以,在新涼眾郡主中,選了一位品行端方的盈郡主,出使我皓月和親,順便,讓送親的隊伍把離妃與世子接回新涼。”
“這樣啊”
離心在心中暗道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