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用完早膳后…
虎虎跟著風清離入了離離休息的房間…
風虎虎用心的觀察了一下離離的臉色,確認平靜無波后…
“娘親,虎虎現(xiàn)在想出去玩?!?
風虎虎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行,你跟啞爺爺出去吧,我在店里先研究一下地圖。”
風清離不咸不淡的說著,聽不出言語中的喜惡。
虎虎聽了,眸中的光芒隱去了一半,但想著還能跟啞爺爺出去,心下還是覺得興奮的。
“那好,娘親你忙…”
虎虎對著一邊在桌子邊坐下,一邊伸手把桌子上那幅昨天娘親叫那小五子與小福子兩個人畫的地圖,正緩緩攤開的風清離說道。
風清離頭也沒側(cè),應(yīng)道“嗯,去吧,跟啞爺爺小心點,不要多管閑事兒。”
“知道了,娘親?!?
虎虎見離離此時已認真的坐在桌邊皺著眉頭看著桌上攤開的地圖,忙輕輕的退到門邊后,把門帶上,向隔壁房間的啞爺爺?shù)姆块g走去…
啞叔,正坐在自己的房間里喝茶,聽到門輕輕推開的聲音,知道是虎虎,也不回頭…
在心下思道一晃四十多年了,小少爺從五歲上被吃了‘忘塵藥’后,丟到那離西域很遠的蒼冥峰下后,也有將近四十年了…
如今已如夫人所愿,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了四十多年,自在而又逍遙
往事歷歷,如哽在喉,這西域本就應(yīng)是自家少爺獨孤風的天下,只因那獨孤問天的娘親自恃著帝王的厚寵,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一個陰謀便把自己家的少爺給扔入了那西域水流湍急自然天成的雪山大河里,溺水而亡。
若非小少爺?shù)哪镉H李代桃疆,早有先見之明,怕是小少爺如今早已是白骨一堆,散成塵埃了…
思之此處,啞叔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只是,不知小少爺?shù)哪镉H,自己甚是尊重的夫人,為何要讓小少爺喝下那烈性的‘忘塵藥’而抹去他五歲前的所有記憶…
猶記那日,夫人失神的眼神,喃喃自語道“風兒,為娘此生,從未做過壞事兒,但是,娘親為了你,愿墮入那永世不得翻身的地獄,而換你一線的生機”
語至此處,夫人已是泣不成聲
待緩了過來后,看著小少爺?shù)馈澳镉H,今兒,且作惡一次,借一個尋常人家的孩兒,扮作你的樣子,換你一世的平凡逍遙娘親無用,這皇宮內(nèi)的明明暗暗,不是我等可以消受的,人道皇室多逍遙,卻最是親情比冰薄…”
說完,夫人抹了抹眼淚,暗示自己可以給獨孤風灌那烈性的“忘塵藥”了
記憶里,還記著小少爺掙扎的眼神“不要,娘親,不要,娘親,風兒要跟娘親在一起,風兒的武功很高,風兒會保護娘親的,不要啊,娘親”
小少爺那撕心裂肺的絕望的哭叫聲…還似在眼前。
那時,自己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不過感恩于夫人從小的教誨與養(yǎng)育之恩,便一心跟隨…
當夫人把小少爺托付于自己之時,自己便在心里下定了決心,生死跟隨,護他周全…
想想,小少爺那時的年紀,倒是與這個叫虎虎的娃兒差不太多,那份愛娘親之心,那份聰敏,與眼前這個孩子亦是一樣的通透…
而同樣的,都有一個帝王的父親,遙看卻不可及…
小少爺?shù)母富?,是聽信饞言,而這個虎虎的父親,從自己跟虎虎的談話中,大約知道,應(yīng)該是一個明理的君王,只是為何,卻負了一顆芳心與父心?
隔壁那個女人從不主動提及她的過往,自己也不好問。
久居蒼冥峰多年,偶得那蒼冥峰峰主的傾心相授,自己的心性較之于以前,已是看淡看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