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心回過神來,瞧了瞧眾人,才發現屋子中的幾個人都定定的看著自己。
大約是自己看著那個小侍女荼蘼收拾好桌子后,所衍生出的思緒游離得太久了。
離心的心下有點窘,并沒立即出聲。
假裝甚是認真的四處看了看瞥見這干干凈凈的桌子,與那灶臺。
還有,那火爐還是新的。
本以為與這些物件的緣份會很久,沒想到,不過是曇花一現的擦肩而過。
世事,果真是無常。
看完,對眾人打量著自己的目光,離心甚是淡定的裝作沒看見
伸手拿起桌子上自己整理的用長長的裙尾做成的包裹,里面其實除了自己扯短的一些備用的一段一段的艾葉,什么都沒有。
但總不能說自己一件行李都沒有吧?
都兩天沒換衣服了。
想來,那慕容風亦是會想到這件事,有可能他今晚便會來,只是,大約與他的相見之期,遙遙不知能在什么時候了。
包裹背好后
離心對著李容蘭甜然一笑“容妃姐姐,我們這就可以回‘蘭苑’了嗎?”
望著這離心對著自己甜甜一笑時,那臉上的傷口竟然并沒有意料中的難看,反倒生發出幾分滄桑的堅韌來。
李容蘭為自己有這樣的想法而感到訝異。
不禁眉頭輕輕的皺了皺大約是不是,自己從遇到這離心后,就沒發現她為了臉上的傷口而難過與糾結過,所以,自己便看到了這傷口下的那種樂觀與堅韌?
李容蘭的心頭不禁一跳一個對自己的容貌都可以無視,在這冷宮里依然把屋子里布置得清潔干凈,把日子過得活色生香的女子
大約,在這皇宮里頭,是少有的。
看后宮中的女人們,哪個不是為了容貌的漂亮而不惜花重金去滋養去尋求秘方?
便是我李容蘭對這容貌亦很是看重。
難道,這個院離心,她的心底并不在意別人對她外表的看法嗎?
瞧她說話,做事,喝粥,舉手投足間,竟是無半分宮中女子的虛偽與造作,亦無半點對自己容貌受損的難過。
倒是讓自己的心下生出幾絲敬意來。
于是,亦是笑著,接過離心的話“那敢情好。容蘭也正有此意。”
說完,李容蘭對著劉純一道了一個萬福“皇上,容蘭與離妃先行一步,去那‘蘭苑’,一會兒,皇上把林總管的事兒忙完后,可還到‘蘭苑’來用午膳?”
額
離心聽了,這小心尖兒一顫拜托,李容蘭,能不能不要這么事事都這么圍著這劉純一轉?怎的?如今多了我離心一個玩伴,還不夠玩么?還得帶上這劉純一?
能說,我真是不想見到這個皇上么?
瞧你李容蘭這看上去聲平音淡的,我離心怎的聽出了,你想跟這劉純一寸步不離的感覺來了呢?
這可不太好啊。
按以前我現代的朋友曾冰兒的話來說再怎么的愛,也要保持各自的隱私,保持適當的距離。
依著曾冰兒的意思一個人只有保持真正的自我,做最好的自己,才能讓愛自己的人感受到自己沒有愛錯
當然,這曾冰兒的理論太多,還有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愛情理論來著?
不過,我離心瞧著也不準,要不然,這曾冰兒怎么自己也沒得到好的愛情與婚姻呢?
與那夏天陽生下了小環后,兩人便鬧翻了,只留上了這一個從小生下來便沒見過親生爹媽的小環。
難怪,這一世,穿到這兒來后,當小環知道自己是生下他的親媽后,開心得
那臉笑成了一朵花的模樣。
大約,如今知道了自己的爹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