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上粘上女人的頭發(fā)并不奇怪。不過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輕易放過是她破案的一貫宗旨。
還沒等她發(fā)話,葉青已叫助手將頭發(fā)的圖片發(fā)了過來。
別樂湊過去貼著葉青,看到圖片時他跳了起來笑道“任教授,是不是現(xiàn)在女人都流行你們這種發(fā)型?”
任真的臉一下變得鐵青轉(zhuǎn)而又變成了憤怒和厭煩,她皺起眉擠到兩人中間,直勾勾盯著手機里的圖片,沉思良久才展顏笑道“是跟我的挺像。”
“真的嗎?”旅潔一聽還有這么巧的事忙讓葉青將手機遞給自己。
她看看圖片,再看看任真,用手捋了捋她的發(fā)絲,染成黃色的頭發(fā)很多,可染成紫黃色的的確少見。
一種不祥的直覺讓她沉默了。
旅潔的表情并沒逃過細心的任真,她慷慨的扯下一根自己的頭發(fā)遞到葉青面前說道“請把我的頭發(fā)拿去做個鑒定吧。”
“這?”那兩人又為難了,旅潔反而釋懷了。
為了證明閨蜜的清白,她爽快說道“葉青按規(guī)矩辦事,任教授不會怪你的。”
葉青真接了那縷長發(fā)裝進密封袋中。
任真裂開嘴角笑了,是嘲諷還是不屑或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不過話中的挑釁卻是道得真真的。
“我是昨天才回到市里的,前幾日一直在外省的電視臺做一檔節(jié)目,這個你們可以去調(diào)查。”
她的話讓另外三個略微尷尬,不過很快職業(yè)素養(yǎng)就讓葉青釋然一笑了。
……
我和梅朵已買好禮品同梅媽媽一起坐在小區(qū)的椅子上,知道任真獨自去了旅潔那兒直罵她不夠意思。
左等右等也不見那兩人回來,眼見著太陽就要西沉了,總不好意思送個禮還去蹭頓飯吃吧。
一催再催終于看見一黑一紅兩輛眼熟的轎車從小區(qū)的大門口駛過,心知她們找停車位去了,才同梅朵一起站起身舒展舒展筋骨。
傍晚的樓道顯得陰氣沉沉,唯老師的冤魂像在頭頂飄蕩。
除了旅潔,我們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才爬到唯老師的家門口,里面的咳嗽聲依舊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
敲過門,等了好久才聽見一個虛弱的聲音問“誰呀?”
“唯師母是我們。”我歡快的回她。
“你們是誰?”唯師母卻顯得很警惕。
梅媽媽開口了“唯師母,我是玉蓮。”
聽到熟習的聲音唯師母開了門,蒼白的臉驚詫不已。
“玉蓮、梅朵你們怎么來了?”又看看梅媽媽身后的我們問“她們是誰?”
被讓進屋后梅媽媽忙介紹“她們都是唯老師的學生,這個是易子歸、這個是旅潔,那個是任真。”
我們每人提著幾件東西,一股腦給她放桌上了。
攀談中我以上廁所為名開始打量這里的一切房子很小大約五十來方,兩個小房間分別在廁所的兩邊。從開著的房門瞟進去,左邊那間白色的蚊帳已變成了黑灰色,床上亂七八糟堆著衣服和被子,右邊那間則橫七豎八堆著雜物。客廳里四面的墻角白色的石灰已開始脫落,露出灰色的水泥層,黑黃色的輕薄的桌椅長滿了霉菌。整個屋內(nèi)充斥著一股難聞的霉臭味。
我沉默了,記得小時候玩得渴了便要去唯師母家討水喝,那時候她們家雖算不上富裕卻也被師母收拾得干干凈凈,井井有條,那溫馨的環(huán)境處處彰顯著主人的賢惠。
再看看眼前的景況,疾病、貧窮、拋棄究竟會把人逼到什么樣的一種境地?我潸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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