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我皺緊雙眉都不好意思說出口——怎么有股濃濃的煤油味?
“旅姐怎么樣這魚的味道還不錯吧?”
曾蕓見旅潔也嘗了一口,忙殷勤地問她,而我的表情卻被她當成故弄玄虛給忽略掉了。
旅潔的表情由愁轉(zhuǎn)喜再轉(zhuǎn)無奈,最后還是被她的職業(yè)素養(yǎng)給占了上峰。
她把筷子往碗上一擱,面子的事兒早甩一邊去了。
“老板娘,過來一下”
說話的架式就有點審犯人的味了。
筷子又被她拿起還幫忙指著盤子。
“你自己嘗嘗”旅潔的語氣已經(jīng)變得冷颼颼了。
老板娘一臉無辜,曾蕓到先嘗上了,邊咀嚼邊往外吐。
我懂事兒的將自己的筷子在茶杯里洗了洗遞到老板娘面前。
那老板娘心虛的將筷子接過去,糊弄性地隨便吃了點,還假裝吃驚道“幾位美女,怎么啦,這味道很正呀?”
大爺?shù)倪€敢糊弄,我正要站起來,旅潔卻拍了桌子了。
“這么大股煤油味你吃不出來呀?你們用臭水溝里的魚來充栗湖魚賣高價,明顯就是欺詐消費。”
曾蕓也是一肚子的火,沒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特色菜卻是濫竽充數(shù)的假貨。
她站起來就指責(zé)老板娘“欺詐也是一種違法你們知不知道?”
聽見外面動了肝火,廚房里一個拴圍裙的男人沖了出來。
先還有幾分擔(dān)憂,一看“生事”的是三個小女人便露出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來。
“怎么啦老婆,這三個死婆娘想吃霸王餐呀?”
有男人壯膽女人就敢撒潑。
老板娘雙手叉在腰間得意洋洋地說“她們吃飯不想給錢就冤枉我們的魚是從臭水溝里弄來的。”
“噫”這婆娘還真會亂扣帽子。我氣不過也站起來,指著盤里的肉坨子告訴他“不管你們這魚是從哪里弄來的但是有很大一股煤油味卻是事實,要不你自己嘗嘗。”
沒想到那男人比她婆娘更橫,連瞟我一眼的功夫都沒有一口否認道“還嘗什么嘗,我這魚就是栗湖魚,你們愛吃不吃,不吃結(jié)完賬走人,別影響我做生意。”
旁邊還有兩桌,見我們這里有事兒,筷子立在碗里,眼睛卻看戲似的盯住我們不放。
門口過路的為數(shù)不多的行人也停下腳步,駐立著向里面觀望。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終是看不過了,背著手有模有樣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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