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不敢正視的那一幕血淋淋的展現在她眼前時,只剩下了無助的痛哭。
她們扒開擋在門洞周圍的水泥鋼筋,發現就在大門左邊的斷墻邊仰面躺著一個女人,地上有一灘鮮紅的血液,血水還在汩汩流出,破碎的玻璃渣子扎進她的身體,傷口處滲出血絲。
“小文,小文……”她不管不顧的沖過去大聲呼喚。顫抖的手指伸到她的頸動脈,那里已沒有博動的信息。
痛哭大叫變成了無可奈何的低吟。
“小文你醒醒,小文你醒醒……”
隨后而至的醫生并沒放棄,用盡一切辦法給她做心臟復蘇,可最后不得不無奈的搖頭離開。
面對過多少殘忍的場面,旅潔已記不清了,可那些人因為陌生,有的也只是同情,而這一次卻是自己身邊的人,她的心同樣在滴血,和別樂一起無力的跪到小文身邊。
“小文這是怎么啦?”旅潔無力的問,問自己問蒼天。
人死終不能復生,三人痛哭之后不得不回到工作中,他們要替小文要一個說法。
葉青的手已經打開了小文的嘴,反反復復查看著她身上的傷。從她死亡時的各種跡象葉青已作出初步判斷,小文不是死于濃煙導致的窒息,也不是死于燒傷而是被爆炸時巨大的沖擊波推到對面的墻上,撞擊墻面后又落到地上再度受創犧牲的,至于致命傷究竟在哪里還需得解剖尸體后才能查明。
旅潔則搜尋著室內的一切,她心中有個疑問,正要一步一步去解開。
一股燒烤的肉香味撲鼻而來,旅潔尋找源頭,才發現裝女尸的冷凍柜和那具尸體已經不再完整。而是摔成了小骨頭小肉粒小灰塵散落在整個房間里與殘垣斷壁的碎片混在一起。
就在小文對面的墻角一個圓滾滾的人頭上紫黃色的頭發已近成焦灰,上面還閃動著火星,人頭骨里余火未燼脂肪還在微微燃燒,青煙和火苗在任意侵入的冷風中搖擺,得意洋洋地挑戰著旅潔的忍耐極限。
冷棟柜旁邊的樣本架同樣散架,炭化的木塊到處都是。
“我們來晚了一步?!彼剜?。
“旅姐,你說什么?”葉青聽出她話中有話,嗖一下站起問道。
旅潔指著那些人體碎片回她道“我們被兇手算計了,你們不覺得有人給我們設了一個局嗎?”
葉青和別樂并沒明白過來,旅潔繼續解釋“唯老師身上的頭發是任真的,報案人弄了個同任真一模一樣的假信息,然后就是這具女尸也有一頭本該屬于任真的頭發。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這明明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任真的局,又或者是一個挑釁警方的局。”
停了片刻旅潔命令葉青道“小青我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判斷一個人的基因應該抽取她的骨髓對吧,而我們被那頭特殊的紫黃色頭發所迷惑,再加上當時被害人身體炭化嚴重,就先鑒定了她頭發的基因,現在你把所有的尸塊收集起來,只要能夠用的部重新化驗?!?
“旅姐你是說女尸的頭發和身體不是同一個人的?”葉青總算明白過來。
“完有可能是植上去的?!甭脻嵖隙ɑ氐?。
別樂總算聽懂了咬著嘴唇想了想道“這肯定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要毀尸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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