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歸,我要先回一趟工作室,明天早上再來接你去參加同學會。”
橋蕭河撂下這么一句,提著那條死蚯蚓就要離開。
任真匆忙追上去在他身后說道“蕭河,我跟你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有個課題要做得回市里。”
橋蕭河停下回過身看著她道了一句“任真謝謝你能來陪子歸過生日。”
“謝我?”任真皺眉質問“橋大博士你為什么要來謝我?子歸是你什么人?我又是子歸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合著你們都當我是個外人是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蕭河一時語塞。
而我,眼見他離去,心里徒然生出幾分不舍,竟是空落落的;又看見向來孤傲的任真對他如此上心,早已猜出七八分因果,也想起幾年前她染頭發時提到的那個他,心里就添了幾分難過;再看看他們的背影,是多么的般配呀,無論相貌還是學識地位那可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我就只剩下悲傷了,不是嫉妒而是一種帶著祝福的悲傷,都是我最愛的人,即使新娘不是我又有何妨。
“走啰,我們也回去了,再不回去案子堆成山了!”旅潔伸了個懶腰就要跟上去,難得見她這么放松過。
我一把拉住她哀求道“老婆,你老公我今天過生日呢,再陪陪我嗎,吃了晚飯咱們一起走。”
不知為什么我竟想成前面那兩人,是自卑嗎?
“好!好!”總算有要留下來的梅媽媽樂壞啦。
“你還要吃了晚飯才走呀?”旅潔想到一大堆事心里著急本意就是要拉著我一起回去的。
梅朵上來一手挽住一個,來三個字的命令“不許走!”
旅潔捏捏她的鼻子無奈應下。
我們跟在蕭河和任真后面一直到他們上了一輛出租車。
再看看已離開的二人,蕭河走得很快,任真連走帶跑,兩人悶聲許久,最后還是任真先開了口。
“真想不到子歸居然是你的高中同學,你提過的那個心上人不會就是她吧?”任真言語中略帶鄙夷和醋意。
蕭河很明白的告訴她“就是她。”
“你?”任真停下,蕭河繼續前行。
任真追上去,聽見她高跟鞋的聲音蕭河頭也不回帶著規勸的口吻道“任真,子歸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也是你的同窗,我希望你能祝福我們。”
“我和你僅僅只是同窗?”她再次停下,眼中殺氣騰騰。
復追上去質問“我有哪里不好,為什么你的心里就只有她?”
蕭河立住正視她的眼睛溫柔道“你很好,真的,你人長得美又聰明又勤奮上進,可是我心里早早有了子歸再也裝不下其他人。”
“如果子歸不在了你是不是會選擇我?”這句話出口那叫一個狠。
蕭河臉上冒出一股怒氣“什么叫子歸不在了?她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詛咒她?”
自知說錯話任真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
“子歸是我的心上人今生今世誰也替代不了。”
這句拒絕詞來得夠強硬,可任真便就是個不信邪的主兒,以她倔強的性格越是得不到的她越不會放手,再加上無比的自信直接拿話對抗“蕭河別說你和子歸還沒結婚就算你們結了婚我也可以公平競爭。”
這個女人這樣挖閨蜜的墻角,子歸若知曉了不知道該有多傷心,蕭河心里想著嘆了口氣,加快步伐不再理睬她。
再次穿過兩根田梗,來到公路旁就看見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
“你是什么時候叫的?”來得也太快了,任真奇怪道。
蕭河笑笑說“十分鐘前吧,搜了一輛附近的車。”說完也不給她靠近的機會,直接拉開副駕的門。
任真入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