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早到,我和蕭河去時飯桌上已是人滿杯滿。
這也難怪,別人都是開車來,而我們倆卻是轉了三路公交才到。
當我們這對奇葩組合出現在門口時不知道同學們的眼中看到的是美女與怪獸還是王子與巫婆,反正他們的表情不正常。
驚訝的眾人之中只有好友鳳錦跑了過來挽住我的手腕,熱情道“子歸快點我在身邊給你留著位。”又看看蕭河,眉頭都不皺一下立刻喊了出來“‘悶墩’,哈哈,越長越帥了。”
夸完他又回頭看著我問“你們倆怎么一起來了?”
蕭河摸著我的頭大大方方地說“因為我們倆住在一起呀!”他怎么謊話開口就來呀,真是要命。
沒想到鳳錦還真就信了他的鬼話作恍然大悟狀說“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上次建群的時候他老找我要你的電話和地址,原來是對你舊情不忘呀!可你們這對也發展得太快了吧,這才幾天時間居然就住在一起了?”
“啊!原來我的號碼是你告訴他的呀?你還告訴他我在金歸鎮?”我驚道。
“對呀,看看怎么犒賞我這個媒人吧!”鳳錦挺得意。
我把蕭河的手推開急道“你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兒,我們只是在路上碰上了。”
“老婆,撒謊可不是好孩子。”他又來。
“到底誰先撒謊,我用力擰一下他的手臂。”
“哎喲,痛,痛”
我們倆磨磨唧唧,一個男人迷離徜仿的琢磨了半天終于將我們的樣子與他記憶中的影像對號入座,就在桌旁叫上了。
“易子歸、橋蕭河你們這對冤家快點過來給咱們楊老師、李老師敬酒。我可跟你們說,你倆遲到了自罰三杯以示謝罪聽見沒?”
我云霧迷蒙的端詳這位口氣中自帶三分命令的大叔,思量了半天才頓然醒悟。
“老班長!”我驚叫,完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因為原本瘦猴一樣的老班長生生長出三分之一加的脂肪球來,現在已儼然是名胖大叔了。
看見他現在的樣子我就想笑,捂嘴偷樂著聽話的來到兩位恩師身邊,鳳錦替我們倒滿酒。
我先將酒杯雙手捧到班主任楊老師面前誠心實意地感恩道“謝謝楊老師的苦心教導。”接著又敬了教數學的李老師。
沒等我敬完,蕭河直接把酒杯舉在中間說道“謝謝兩位老師對我和子歸的教育之恩。”
完了一仰頭來個先干為敬。
楊老師和李老師眨眼皺眉想了半天,還是班主任記性好伸出食子點戳了半天終于想了起來“橋蕭河,那個后來的插班生,不愛說話,臨近高考把學籍轉回老家的那個,對吧?”
“對!謝謝老師還記得我。”
“怎么樣,高考考得好不好?”楊老師伸長脖子問。
我立馬搶白“楊老師您不知道,他現在是……”話沒完就被蕭河捂住嘴巴。
他瞪我一眼,一口霸道的大男子主義調,說的又是川話“男人說話,堂客不要插嘴。”
我氣得咬牙,他又扯出一堆謊話忽悠老師說“學生混得不好在工地上搬磚,丟老師的臉了。”
楊老師收回脖子,明顯帶有幾分失望,重新坐回座位點點頭像在安慰他自己“勞動都光榮,勞動都光榮。”
可能他還不死心吧,眼睛一亮復又看著我問“易子歸,那你呢?你現在在干嗎?我記得你可是考上了大學的,還是金融專業。”
“我在做保險。”的確跟金融打交道,我出口雖快卻少不了幾分自慚形穢。
看來又是一個不成器的,楊老師笑得很勉強,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里說“餓了吧,吃點東西。”
我們還傻傻的站著,像一對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