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手機響,來電的是旅潔,語氣沉重。
“朵兒,你和子歸什么時候回來?”
雖然旅潔說話的聲兒不對,可火性丫頭壓根不當回事氣呼呼道“潔兒,剛出來你就催催催,還要不要人活呀?我掛了哈,正忙。”
說掛還真掛,她所謂的忙就是在菜地里跑來跑去瞎瘋。
一顆窩筍剛被她拔出泥,手機又響了,還是旅潔。
“朵兒,別掛,我有急事,那天在垃圾處理廠的情景你還記得不?”
“當然記得,以我們的成功告終,現在那個垃圾處理廠正在治理。莫非本姑娘出來放個風他們又開始放毒了?”得意的丫頭把窩筍舉到頭頂,葉子與頭發玩對對碰。
“別把自己想得那么偉大。”旅潔滅滅她的威風繼續道“還記得那天拽你的兩個保安不?”
梅朵怒火沖天回道“當然記得,兩條亂咬人的瘋狗,提他們做什么,煞風景!”
“他們死啦!”
“啊!”“噗!”窩筍在梅朵手里歡舞“他們是不是斗不過我被活活給氣死啦?”梅朵一驚一喜道。
旅潔正色道“不是,他們死得很奇怪,被人發現時已經身潰爛。”
“啊,怎么有這么奇怪的事?”這下梅朵不淡定了。
“朵兒,我們已經調查了與他們有關的所有人。這兩人的背景很簡單,都是水凹鎮上的居民,也沒什么仇家,平時都很健康,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額頭受過外傷。我今天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讓你回憶一下,那天從天空沖下來幫你忙的那只怪鳥是你養的嗎?”
怎么責怪到自己的鳥寶寶頭上了?我的爺爺,如果真是自己養的鳥惹了禍,我是不是要負連帶責任,是不是會賠錢甚至坐牢呀?梅朵想著,嚇得心驚肉跳。
“朵兒,你在聽嗎?”氣死爺爺的旅潔還一個勁催著回答。
“不是!”梅朵一口否定。
“朵兒,你先好好想想,想想那只鳥是否見過,這很重要。另外子歸在你身邊沒有?在就讓她接個電話。”
梅朵手里的窩筍萎靡吊在腿邊,她慢悠悠的走到我和蕭河身邊,把手機遞到我面前說“呢,潔兒找你。”
旅潔又把對梅朵說的事向我重復了一遍,她的重點不是敘述事實,而是想讓我從梅朵那里套套話。我們都清楚,以朵兒的性格她是拼死也會護鳥犢子的。
與旅潔通話的時候一提到“感染”二字,蕭河就來了興趣,耳朵貼過來要聽個清楚。
話畢,我和梅朵還沒著急,乖張的蕭河把割菜的刀往背筐一扔推著我說道“走,咱們快點回去。”
“還早,咱們多玩一會兒。”梅朵意猶未盡。
蕭河已邁出腳告訴她“我不是說回這個家,我是說咱們趕快回蒼屋市。”
幾度相逢相處,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神情如此嚴肅,不,不只是嚴肅,還有恐懼。能讓他恐懼的會是什么事?
猶憐于心問他“蕭河怎么啦?”
“沒什么,我突然想起來還有很重要的工作沒完成。子歸,你不會怪我沒好好陪你吧?”他這次攬住我時不再吊兒郎當,而是充滿愧疚。
我微微一笑體量道“怎么會呢,那咱們現在就走吧。”
“好老婆”他在我額上輕吻,呵呵樂道“也不需要這么急,咱們吃完午飯再走,讓你嘗嘗野味。”
“喂!你們兩個沒良心的,落東西啦!”梅朵在身后大吼。
我們同時回頭一臉遭萌“落什么了?”
“落了一個閨蜜。”
三人狂笑……
離開時,叔叔阿姨戀戀不舍的看著我們上車。梅朵剛點燃發動機,阿姨卻將我叫下了車,似要千叮萬囑一番。朵兒唉聲嘆氣把火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