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審結束,旅潔回到局里。
老胡的話讓她懸著的心稍微放下。就在庭審結束不久,老胡打來電話告訴她,任教授已開車離開了峽谷。他一路跟蹤,見她住進了鎮上的一家酒店。
可疑問依舊不減,任真究竟去峽谷做什么呢?
這時,手機鈴聲打斷了她,一看號碼,正是任真。
“潔,找我有事嗎?先前信號不好才看見你的電話。”
聽聲音她心情不錯。
旅潔套問“真兒,你去哪里啦?怎么會沒信號呢?”
任真開心道“我在蒼屋山,粟湖里的水污染太重,我去了周邊的峽谷,尋找污染的源頭。”
這不,跟老胡的話對上了。旅潔的心情頓時輕松不少,笑著問她“那找到了嗎?”
“沒有。”任真的口氣很失望,轉而問旅潔“你還沒告訴我找我有什么事?”
旅潔便將前面想好的借口說出來“我們從一個嫌疑人的家里搜出兩根如意,那上面有股奇怪的香味,所以想請你幫我們鑒定一下是什么東西。”
“一個嫌疑人?”她把一字說得很重,旅潔咯噔一下。任真接著說“行,你讓葉青把東西帶來吧。不過今天太晚,我要在蒼屋山住下了,明天吧,你叫葉青明天過來,時間不要太早。”
明明是最好的閨蜜,明明是最信任的人,旅潔怎么也搞不懂自己為何要處處提防她。這種在內心深處種下的情緒并不僅僅是工作需要。
感嘆后,她的心思又轉向另一堆煩心事,在座位上揉額苦想。
“砰砰”有人輕輕扣響她的桌面。
仰起頭看,原來是冷局。
“想什么呢?”冷局問道。
旅潔一下站起來驚道“局長,您怎么還沒下班?”
冷局招招手讓她坐下,露出半個笑紋道“你們不是也沒下班嗎?什么事想得這么入神?”
旅潔一臉慘淡回他“唯老師、小文還有兩名局長,從作案的手段來看他們的死應該是同一伙人所為,可是我們至今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完處于被動狀態,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不止這些吧?”
冷局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盯著她等待答案。
“的確不止這些。”旅潔雙手抱拳放到唇邊繼續說道“李鎮長也就是那個吳三財和馬主任也就是那個王金蓮,兩人的死因已經查明。他們雖然死于疾病,但卻不是意外感染致病菌那么簡單,而是被人利用生物制劑蓄意謀殺。這種殺人手法就算是生物學專家也很難操控,如果是普通人根本無法做到。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煤礦廠的案子同樣與那個神秘組織有關。”
“對,案子與神秘組織有關,可神秘組織又與誰有關呢?”
說話時,冷局看她的眼神像是在審視,過了一會兒慢慢吐道“一個優秀的偵探首先要學會做一個局外人。”
難道這個經驗豐富的老警察也在懷疑任真?
旅潔憂傷道“如果真是她,那證據呢?”
冷局將手背到背后劍眉倒豎,冰冷道“放心吧,會找到的。”真是人如其名讓人不寒而栗。
旅潔為任真捏了把汗,是否自己的好閨蜜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囊中之物,被他送上斷頭臺。
望著她害怕的表情,冷局換了一張溫柔的面孔,小聲教導“要相信事實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才是最容易說謊的家伙。”這句來得有些俏皮,好像冷局又不那么冷了……
蒼屋鎮,酒店外。
一輛黑色的福克斯停在路邊,那里可以看清酒店門口的一切。
可憐的老胡和小王坐在車上,一守就是一宿,實在太困也只能輪流睡覺。
七點半時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從里面開了出來,老胡看